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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院子里坐着醒酒,屋里没点灯,也没别的什么动静,完全猜不到里面还住着一个大活人。他忍不住笑,这家伙太胆小,他随口说一句安静些别让人发现屋里有人,她居然如此听话,乖到这个地步。

    吕逸品推门进去,刻意放轻脚步,想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行军之人从不用火盆厚被,因此屋里有些清冷。等他走到里间,才看见趴在窗户下睡着的她。

    她坐在软榻上,上半身趴在矮桌上,宽大的衣襟因为这个动作从她瘦削的肩膀滑落下来,露出大片脊背,连着脖颈和侧脸,通体一片白,像一件纯洁的玉雕。

    吕逸品喉咙滚动,定了定心神才走过去把她的衣裳拉起来穿好。

    屋里这么冷,她的身子却是暖的。吕逸品的手在她肩膀处停了片刻,然后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这一动让木樨有点醒了,她迷糊的以为来人是贺兰珀,伸手揽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猫似的小声唤道,“大人……”

    吕逸品半边身子都僵了。

    适才与那些老油条吃酒,少不得叫了几个姑娘助兴作乐,他虽没碰人,到底被撩起了邪火,又加上喝了酒,此刻尤物在怀,几乎不能控制自己,只想把人扔到床上去做个痛快。

    但他知道只要贺兰珀没死,木樨就还是他的女人,贺兰珀碰过的东西,哪怕是不要了的也不会容许别人来碰;他也知道这还是节度使府上,他正在慢慢获取这个女人的信任,一时贪欢是能爽快不错,但事后万一她闹起来,则是后患无穷。

    很少能有女人一动不动便能将他撩动到如此地步,吕逸品想,等事成了,把她收入自己麾下,或许也不错。

    他险而又险地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把人放在床上,正打算松手推开,却反被抱住,不让他走。

    “大……”木樨慢慢睁开眼,后半截陡然收音,“将军……?”她疑惑地问,似乎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在这儿,然后又几乎在同一瞬间想起了原因,慌忙松开手臂,往床铺内侧退缩,“抱歉将军,我……”

    她睡迷了,居然把吕逸品错认成贺兰珀,这真是罪该万死。

    这个女人每次没吓到的第一反应都是找地方躲起来,若是寻常女子也就罢了,偏她生得格外不同,这样毫无意义的躲闪,反而愈发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如果真的做什么,她一个弱女子,又哪里能够逃得掉呢?

    吕逸品被松开的时候,心底有些空落。

    不可以,他默默警告自己,别冲动。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就略有些尴尬。

    木樨没想到自己这么能睡,居然一觉从午后睡到了天黑,她战战兢兢地问,“将军,您刚回来么?”

    “是。”吕逸品从床边走开,刻意离她远些,就此刻而言,懵懂又无辜的她比贺兰珀比战场上遇到的敌军还要可怕。

    木樨有点饿了。喝粥是不怎么禁得住饿的,她想着应该怎么开口和吕逸品说才不会把气氛搞得很尴尬,结果肚子突兀地叫了一声。

    木樨羞得想找条缝钻进去。

    吕逸品无声笑了一下,走到门边吩咐,“来人。”

    门外立刻有人应声,“将军。”

    “让人做些醒酒的汤面过来。”

    “是。”

    “再弄热水在暖阁里,我要洗澡。”

    “是。”外面听候差遣的人并不问为什么让端吃的过来,却又说要洗澡。

    木樨已经从床上下来了,正在整理衣裳。吕逸品回头看着,突然问,“衣食住行倒也还方便,只是你若想沐浴,可如何是好?我乃军旅之人,总不能每日叫两次水,会叫人察觉端倪。”

    木樨张张嘴,脸炸开了似的红,“我……我……”却我不出个所以然,吕逸品还雪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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