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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衣裳,但这里并没有衣裳可供她更换,而且即便弄了新衣来,换洗晾晒都是个不小的麻烦。

    吕逸品想了想,开了衣柜取出一套月白绢子做的内袍,“尚未穿过,若不嫌弃,或许可以将就。”

    木樨接过来,脸都要红破了。

    她躲在里间的屏风后换衣服。吕逸品有武功傍身,耳力较常人要灵敏许多,屏风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点不落全传到他耳朵里,引人浮想联翩。

    木樨把旧衣叠在一边,一会儿吕逸品出门时会顺便带上扔掉。自从生病后木樨就一直在消瘦,吕逸品又生的高大健硕,衣裳对她而言太过宽松,她将袖子往上卷了两圈,又用一条带子将腰部扎起来,还是很大,稍不注意,衣领就会从肩膀滑下去。

    吕逸品在外间的圆桌子旁叫她,“粥好了,出来吃吧。”

    木樨提着衣摆走出去,吕逸品看见了她从衣袂开叉处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木樨很饿,饿得都快丧失饿感了,闻到肉沫粥的香气,直感觉熏得整个人发晕。她拿着勺子问,“怎么只有一碗,将军您呢?”

    吕逸品从桌边走开,“我不饿,就是熬给你吃的。”

    木樨这才小口吃起来,她被着意教过仪态,怎么吃东西最赏心悦目,即便是饿极了,只要有需要,就不能把仪态丢掉。

    吕逸品又拿起书来看,结果半个字没看进去,注意力全在木樨身上了。昨天晚上去看木樨前,他还没有生出半点把人待过来的念头,此刻人已经在他屋里,似乎也不怎么后悔做了这样的事。

    这个女人是有大用处的。

    吕逸品等木樨吃完东西就出了门,走之前叮嘱她好好在屋里待着,不许出去。木樨乖乖应了,等他走后,闲的无事可做的她整理好床铺,顺手又把床边散乱的书摞好,接着就顺着里屋往外间都整理收拾的一遍。

    吕逸品没有侍女,生活习惯也比较毛糙,柜子里的衣裳堆得挺乱,木樨看着柜里的情形,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想要把衣裳全部抱出来叠整齐。

    一件东西从衣裳的夹缝间掉出来。

    是一个做工简单的荷包,看着应该是用来装碎银子的,却很轻,木樨往里看了看,里面只有两张叠起来的纸。

    木樨把荷包放回原位,打算继续叠衣裳。她展开第一件外袍抖了抖,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把外袍扔在一边,拿起那个荷包,打开里面的纸张仔细看了一遍。

    第一张纸上写满了字,都是名字,前面的全都用红色的墨水涂掉或划掉,只剩下末尾几个,而排在未划去名字中的第一个,就是贺兰珀。

    第二张依旧是名字,上面的人名木樨几乎都没听说过,有姓池的,姓孟的,还有皇姓晨。

    木樨直觉这是两张非常不得了的纸,她看不懂这些被划掉和没被划掉的名字包含着何种深意,却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和厉害性。

    她小心翼翼地将纸叠成原来的形状,再把柜子里恢复原样,连柜门铜扣的偏移程度都丝毫不差地回归原位,做成她虽然收拾了房间,却从未碰过吕逸品私人物品的样子。

    平定了情绪的木樨继续无事可做,她在窗下的软榻坐了,捡起吕逸品丢在那儿的兵书,慢慢翻看起来。

    兵书中的文字虽然没有最初在丹桂园里看的那几本那么诘屈聱牙,却比那个难懂,木樨认得那些字儿,组合在一起就不明白在说什么了。但是贺兰珀看这种书,贺兰珀得力的副将也看这种书,或许其中真的藏着无数克敌制胜,让贺兰珀的大军战无不胜的方法?

    木樨翻了好半天也没能找出来。她一只手臂支着小桌角,撑住额头,慢慢阖上眼睛。

    吕逸品回来时身上带了些许酒气,金城郡这帮家伙都混成了老油条,话说三分藏七分,猜得他脑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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