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看到这人吃瘪了,许霖安乐得大笑:“我就嘛,出来混,总有一天要还的。你弄得整个太医院乌烟瘴气,本是潜心研究的地方,楞是让你搞成了心机营,医术不怎么样,倒是趋炎附势、虚与委蛇、两面三刀这些学成了精。”
姜太医在一旁听着,脑门上斗大的汗珠滚滚滑落,每次这两位见面就要掐,可怜的是他们这些看脸色的下属。
不过这次萧长青并没有义正言辞的反驳,而是无关紧要的微微笑:“是吗?许霖安,你这些老生常谈的话了不下一百遍了吧?有什么用?有这个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把太医院丢了的脸面找回来。”
许霖安脾气耿直,一根筋,激将法对他最有用了,再他对太医院的感情和别人可不一样,要不然也不会明明看不惯他,还要委曲求全的呆下去。
他这样,就是要激起许霖安的斗志,俗语有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一定是最后的渔翁。
果然,许霖安闻言眸色深了深,好久才蠕动唇瓣,就在萧长青暗自窃喜时,许霖安一咧嘴,露出看透一切的笑:“萧长青,你还真有脸啊!你丢的脸面,让我许某去替你找补?”
萧长青气急败坏:“许霖安,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许霖安围着萧长青转了个圈,仿佛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离,让他赤身裸体的站在阳光下:“这些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代表我就瞎了!萧长青,你如果继续这般本末倒置,我保证,你的好日不远了!”
既然已经捅破了窗户纸,那也没有必要再客气。
萧长青气怒的一甩袖:“好!许院判,咱们走着瞧!”
又一次不欢而散,眼看着萧长青离去,姜太医迟疑了片刻,最后一跺脚还是跟着萧长青走了,留下许霖安对着他的背影骂道:“狗腿!”
再转身,他脸上的神情就变了,少了几分意气用事,多了几分沉着,眼中燃着的,也不再是怒火,而是让人看不清摸不着的深沉。
会治疟疾和疯狗病的姑娘是吗?有点意思。
许霖安原本要去阎府的脚步顿住,一会会儿之后,拐弯朝着防疫所的方向而去。
大门后一双眼睛闪了闪,飞快的跑去通风报信:“师傅,师傅,许院判走了。”
姜太医斜了弟一眼,传个话也传不清楚:“去哪儿了?”
弟摸了摸脑袋,回想:“应该是……防疫所,对!是往防疫所的方向去了!”
萧长青原本背对着院门站立,听到这话笑着回身:“他果然还是去了。哼!嘴巴上不在乎,心里不知道多焦急呢!”
“许院判祖祖辈辈都是太医院的太医,他祖父还是先皇御封的‘妙手医圣’,他当然着急了。太医院的脸面,就是他许家的脸面,谁还能不要脸面不成?”
“可惜咯,他的医术远远比不上许家的老东西!”
姜太医笑得合不拢嘴:“岂止是不如许家先祖,就连萧院判也相差甚远呢。还是院判您明智,让他们斗去,咱们就等着捡现成的就好了!”
成名的大夫个个都把秘方捂得严实,想要探听不容易,但斗医就不同了,总会流出来,太医院背靠皇家,有的是人手和药材,到时候还怕试不出来?
——
折腾了一下午,随安院几乎被橙玉带着人搬空了。
最后一车东西整理好,橙玉就被秋婵和林氏堵住,林氏问:“橙玉姑娘,你老实,你们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儿搬那么多东西干嘛?像是要在外面长住!
对待林妈妈,橙玉不敢怠慢:“没有的事,林妈妈您就别胡思乱想了。琼王爷身边的江护卫已经禀报侯爷,姐就是给人看病,过两天就回来。”
“哼,我才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