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试者？听你这意思，事先调查过我？”听到从灰雾发出的诡异声响，王胜利有些皱眉。

    “我并非事先调查过，而是原本就认识你。这种认识并非泛泛，而是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了解和熟悉。你之前对试验的干扰行为，就算是无心的冒犯吧，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希望你能就此罢手，不要再继续涉足深入了。我在此现身的目的，便是为了用言语取得你的谅解。此种并非诉诸于武力的做法，想必也能让你明白，我无意与你为敌。”电子合成音透过灰雾，从四面八方向王胜利袭来，仿佛一出立体声交响乐，只不过生硬到毫无韵律可言。

    虽然灰雾发出的电子声有些怪异，但其中显露出的情绪却显得十分理智。想到这里，王胜利便决定先和对方谈一谈：“试验？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另外，既然是了解我的老朋友，能否坦诚的现身一见。”

    灰雾再次沸腾了起来，直接在不远处凝聚出一个人体。修身的商务西装，毫无稚嫩之感的成年男性身躯，不过面部却贴合着一个灰色的面具。

    电子合成音不再像是无处不在似的，而是直接透过面具传来：“我并非你的老友。不过，为了表示对你强烈正义感的敬意，我还是决定满足你的要求。”

    “这就算是敬意吗？为何还遮遮掩掩的，难道我之前见过你？”看到对方直接用意志以太变幻出了一具身体，王胜利不由得更加戒备了起来。这种对意志以太的操控能力，泛泛之辈是绝不可能达到的。

    “想必你也明白，在此处的并非本体，只是意志以太的化身罢了。想要凝聚成任何模样，都是随心所欲、信手拈来。我最大的敬意，也就是不欺骗你。虽然对你曾经进行过多次的仔细观察，但在此处，我们的确是初次见面。如果让你看到我的面容，之后难免会继续追寻。所以，为了减少彼此的麻烦，我选择了更加谨慎的做法。”相比王胜利的神色紧绷，面具人显得更加从容不迫。如果无视那怪异的声音，甚至还能从面具人的措辞中发现一丝谦卑和克制。

    面具人的寥寥数语，无论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已经披露出了相当多的信息。因此，王胜利也在心中不断分析着。

    对我非常了解，可我却并不认识他，难道是有强大的情报网络……此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还在别的地方碰过面……也有可能是谎言。我能感觉到，他所说的绝大部分都是真话，但其中未必没有掺杂着一些不尽不实的言论。大概是想要迷惑我吧……试验？受试者？难道指的是让林浩他们服用灰色晶体的行为……可目的是什么呢？批量制造异能者？如果国家能掌握相关技术就好了……意志以太的化身，别说见没见过，我连听都没听过。这种事情，人类真的可以做到吗？还是说他在故弄玄虚……而且更可疑的是，明明拥有着压倒性的力量，言语中却处处透着顾虑……对我的敬意？敌方的恭维罢了。迷惑人的小伎俩……可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矛盾且诡异的行为方式呢……

    眼见王胜利只是陷入沉默，并没有表态，面具人也不着恼，自顾自的诉说到：“不光是你，我对你的师父也非常了解，那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出于对你们的尊重，我才如此耐心的向你解释这些因由。此举只为取得谅解，希望你之后不要再继续干扰试验了。”

    听到这番话，王胜利心中的疑惑更甚。这么强大的异能者，还说对师父很了解？自己从来没有听师父提起过，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难道这人一直在用语言混淆自己的心智？

    “你不要再故弄玄虚了！你这种能操纵意志以太，进行化身的异能者，想必也是凤毛麟角。但师父却从没对我说起过。即便你再强大，也不可能在师父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对他进行监视和调查。这种虚假的言论就是你所谓的尊重？没准我们以前还真的见过。让我想想看，你到底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