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混乱的夜晚,安梓潼最终还是没有出言解释,或者挽留。她就这样看着齐沐寰坐着出租车独自离开,消失在滂沱的大雨之中。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自己作为一个成年人,生理上的在一个充满戏剧性的夜晚被放大了,然后得到了满足,如此而已。安梓潼这样提醒自己。不过,能够做齐沐寰的女人,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回到家,barry已经睡了。看着儿子亲手画给自己的生日贺卡,安梓潼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二天清晨,安梓潼的车子已经好好停在了门前的停车位上。小颜把车钥匙从信箱投了进去,静静地躺在地毯上。
看到车钥匙的那一瞬间,安梓潼有些失望。但她随即捡起了车钥匙,照常去了工作室。
从那一天开始,齐沐寰就好像突然消失在安梓潼的世界。不再有关心地短信,不再有相见的邀约,不再有对旅途的分享。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对于齐沐寰的离开,安梓潼依然有些不适应。原来,不知不觉中,与他相见,被他关怀,已经被自己活成了一种习惯。
终有一天自己会后悔吗,安梓潼不知道。也有可能,所有关于齐沐寰的一切,都会慢慢地变模糊,直到自己不再主动想起,然后,当自己偶尔路过屋顶花园,那些细枝末节的回忆,才会变得清晰起来。
这些都是很遥远的未来,安梓潼不知道也不能确定。唯一确定的是,自己不用担心齐沐寰会把barry的存在泄露给齐家,甚至,这份担心从一开始就是多余的。这样,就足够了。
可是安梓潼不知道,齐沐洲已经来到了伦敦,并且一直为了在pen的偶遇而耿耿于怀。
就算那段记忆给自己带来再多的痛苦和耻辱,齐沐洲还是强迫自己在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想,一遍遍地揣测。他下了决心要把一切弄清楚。有心的话,查清楚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情,其实并不难。齐沐洲委托了伦敦的私家侦探去调查安梓潼和barry的情况。虽然进展不多,但是几乎可以肯定,安梓潼确确实实是在来到英国的短短几个月后生下了这个孩子。
april给齐沐洲打了无数个电话,催促男友办完事赶快回高雄参加自己服装店的开幕式。
齐沐洲有些没来由地烦躁。待在伦敦的他,除了眼巴巴地等着私家侦探来汇报最新调查结果,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
他偷偷去过barry的学校,看着安梓潼提着barry的小书包,男孩笑着牵着她的手,叽叽喳喳地笑着、闹着。barry大概隐瞒了自己的出现吧,要不然的话,安梓潼早就逃之夭夭了。
苏艾琳和一个高大的白人男子也常常去接送barry。
看着barry和那个男人像父子一样地互动,齐沐洲心里总是恨的。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却要被别人宠爱着,而自己,居然生生错过了他成长的过程。
但是齐沐洲没有出现在barry面前,虽然他做梦也想。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和barry解释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缺席。快八年了,这段时间很短,短到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曾经心心念念的宝贝就长成了小男子汉;可这段时间也够长,足够让barry对自己充满不解和埋怨,足够让别的男人,在他的认知里扮演父亲的角色。
说到底,齐沐洲不知道该如何让barry更容易得接受自己的存在。
安梓潼对这一切毫无察觉,她帮barry请了假,带着儿子和两个副总登上了飞往香港的航班。
barry早就闹着想到中国看看,可是安梓潼从来没答应过他。她不知道该怎么向年幼的儿子解释,自己在中国,已经没有家了。
原来,顾蔓蔓在哪里,哪里就是安梓潼的家。不过自从母亲和继父协议离婚,变卖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