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院子,天已经黑透。
李明空有些疲惫,一言不发的任由奴婢们服侍着洗漱。
锦娘为她歇下腰带,偷偷看了她好几眼。
看的李明空觉得好笑。
“锦娘,你总看我做什么?”
锦娘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我觉得大小姐不一样了。”
李明空苦笑:“比以前坏了?”
锦娘想了想,摇头:“在坏人面前做个好人,不见得有什么好下场,我觉得大小姐这样很好,至少没人再敢随便轻贱咱们了。”
这才是人世间的悲哀之处,不是么?
总要做个更坏的人,才能让坏人敬而远之。
可念及过去种种,李明空觉得这样的‘坏’很好。
那些脏心眼子的卑鄙小人们,就该撕成碎片,烧成肉泥。
纵容了她们才是罪孽!
过去的她和母亲就是一退再退,纵容了她们造孽,这才自食恶果。
这一世,她不会了。
谁敢露出獠牙,她不但要打碎她们的爪牙,还要吃她们的肉,喝她们的血!
换了衣服,锦娘带着奴婢们放下帷幔,躬身退了出去。
李明空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刚伸手掀开帷幔,就听到窗边有东西落下。
她迟疑了一下,走上前,看到了跳进窗户的小白。
它歪着脖子看了看她,往前跳了两步。
窗外,屋顶,一抹暗影伫立于月光下,遥遥望着远处窗内的少女。
他有些紧张的期待她能取下信鸽腿上的信筒。
只要她取下,就证明上一次她没有看信是因为受伤。
而不是
窗内,长袖挥动,白鸽被轰赶到了窗外,扑腾着翅膀飞回,落在他肩头。
他悬着的心跌落到了谷底,压抑的隐隐作痛。
为什么?
为什么不肯理他?
他走之前还好好的。
走之前,她还恋恋不舍的要他赶紧回来。
为什么会突然疏远?
李明空赶走白鸽,刚回身伸手掀帷幔,就听见窗台上又传来翅膀扑腾的声音。
她不耐烦的从桌上捡起墨条砸了过去。
白鸽惊慌的张开翅膀再次飞走。
李明空盯着窗户看了一会儿,无奈的上前将窗户关掉,免得鸽子再来。
关好窗户,屋内的灯忽然灭了。
李明空茫然的回头,蓦地撞上一个黑影。
她惊的刚要出声,就被黑影绕到身后,伸手捂住了嘴。
“是我。”
他从背后紧紧禁锢着她,在她耳边低语。
燕凌云?!
李明空的心停跳了一拍,继而用力的想要掰开他捂着自己的手,奋力的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可是她越挣扎,燕凌云的双臂就收的越紧,紧到她快要喘不过气,只能放弃反抗。
直到她完全放弃反抗,燕凌云才松手。
他一把扛起她,掀开帷幔走到床边,将她摔在床上,伏身而上。
“为什么不理我?”
他压在她的身上,嘴中虽然冷声质问,手却轻轻的从她左脸包扎的纱布上滑过。
没等她回答,他的语气就不再那么冰冷,声音有些嘶哑的问:“疼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疼惜和关切。
以前,她一定会委屈的说很疼,然后钻入他的怀中,撒娇要求他的怜爱。
但此时此刻,燕凌云的触碰让她极度反感,仿佛靠近他就像靠近万丈深渊一般,让人抓狂,令人寒毛直竖,让人想要迅速摆脱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