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哥是见过世面的人,他打量过荣云飞这土里土气的年轻心里就已经有数,这恐怕是有家族背景的后辈。但是今天无论他是谁家人飞龙哥也要挽回面子,他身边一个龙纹身的壮硕年轻人走上前与荣云飞对峙,嘴里嚼着口香糖满脸的欠揍。
荣云飞盯着眼前的打手说:“我只要我的镜子。”
飞龙哥安坐在椅子上吐出一口烟:“打。”
龙纹身打手赤裸的上半身肌肉膨隆鼓起,“噗”的一声先将口香糖向荣云飞脸面吐过去,荣云飞没曾想对手会这么恶心,原本挺得笔直的身板只有弯腰躲开。龙纹身打手立即抄起飞龙哥桌上的玻璃烟灰缸抡过去,荣云飞慌忙抬手护住脑袋。防住了这一下烟灰缸却没躲开打手接下来照着他脑袋踢过来的一脚,打手的皮鞋跟装的是马蹄铁,专门用来打人的。这一下过去荣云飞脑袋“嗡”的一声鲜血便留了下来。
龙纹身打手得势不饶人接连抬脚猛踩,嘴里大声骂着:“你&b,叫嚣啊,接着装犊子啊。”停下脚时又立即抄起身边的凳子一顿猛砸。躺在地上的荣云飞眼睛已经被打肿,头上鲜血也遮蔽了视线,这下倒好,一身家传的武功一点没用出来,这般窝囊的就要栽在流氓手里。
出生在大家族的荣云飞虽然地位低微,但是练习武功学习道术都是公平切磋,就算是有时被大少爷按在地上欺负,那也没有见过这样无耻的流氓。其实荣云飞虽然看起来被打的挺惨,但是他的家传内功笼罩着他的脏器骨骼并没有让他受到重伤,只是皮外伤而已,他现在趴在地上挨揍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是被打手的气场震慑。
龙纹身打手还在打着,可是头上已经见了汗,他心里也暗暗嘀咕这个子这么打都不晕,窝在地上还真抗揍,持续十分钟的殴打已经耗尽了打手的体力,这时不免有些尴尬,就揍人来说这子抱着头跪在地上只算是打了五成,趴在地上鼻口穿血死狗一样才是十分。
这时荣云飞多少适应了打手的殴打,也有余力抬眼看看飞龙哥,刚好瞧见一个弟给龙哥递过去一块乌黑的镜子。荣云飞“啊”的一声“噌”的站起身来,那叫声中气十足,那身板挺得笔直,哪里是个挨了十分钟殴打的样子,只教龙纹身打手呆立当场内心十分尴尬,也忘了继续殴打。
“我的镜子。”荣云飞这时眼里只有镜子,伸手就跑了过去。飞龙哥皱了皱眉头狠狠地看了一眼龙纹身,今天对他一百个不满意,而后招呼弟说:“接着打,打到他站不起来为止。”说这话时他却拿着镜子贴着墙往门边走去。
喽啰们一拥而上手里棍棒短刀就往荣云飞身上招呼,一见刀光荣云飞脑子才清醒一点,连忙拿出背后的竹刀挑打拨点,一时之间与喽啰们打的难舍难分。
而出了门口的飞龙哥抱着镜子脸上难掩兴奋,招呼个手下跟着自己快步出门同时拿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说着:“错不了,嗯嗯,马上给您送过去,我亲自去。”
飞龙哥上了宝马车,手下们跟着坐在后座,司机开出一段距离以后飞龙哥便觉得身后的气氛有些怪异。回头看去却见手下都低着头好像睡着,坐在中间的手下还穿着雨衣戴着帽子,看起来不像是自己人。
飞龙哥伸手要去抓中间那人的帽子,只要看到脸也就知道是哪个了,可是手距离帽子还有一厘米的距离时心口突然传来一阵绞痛,飞龙哥倒吸一口冷气这手就伸不过去了。飞龙哥眼睛却紧盯着眼前这个戴着帽子的人,忍着痛苦怒声问:“你到底是谁?”
帽子下面传来一声叹息:“你最近是不是做了奇怪的梦?梦里你和一群熟人排着队等待进一个门,门里面有个穿着皮甲的人。”
飞龙哥沉默不语,做梦这件事他没跟任何人说,这次刚好借着送镜子的时机想要问问那位大人,可是这个雨衣人怎么会知道“是又如何?”飞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