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赚了一点钱,我都邮寄给我家里了,现在家里并不缺我这点钱,其实我只是为我的存在找个理由。直到今天她把提包扔给我,我才知道她当初并不是想要跟我分手,只是因为我总是忙着做实验跟我闹脾气。想来那时她就要去医院了,而我还是那样忙碌,以后的感情说不定就要完了,她当时是担心啊。”雪山哥边说着边站起身来。
“伊我走了,以后得跟女朋友好好相处啊,明天开始做个自由的人,劈柴喂马周游世界。”雪山哥留给我一个背影,还是那个憨厚敦实的背,好像一只行走在沙漠里的骆驼。
白哥笑的很欣慰,转回头拍拍我的肩膀,表情变得严肃:“伊,白哥我走之前可以帮你最后一把,今晚我走在前面你紧跟着我,无论任何人在后面叫你你都不要回头。等你离开了这所学校就不要再回来,听懂了吗?”
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先将冬放出来,没人给他送饭他会饿死。
没想到白哥一拍大腿怒骂:“你是笨还是蠢,我以前就奇怪你怎么总是一个人跑去地下室自言自语,原来你是精神分裂,四年前冬已经死于爆炸你不知道吗?”
我的脑袋在轰鸣,这不可能,我给他做过手术,给他打过试剂,这不可能都是假的。
白哥不由分说拉起我来,“你跟我走出去最少得两个时,再不走天就要亮了,快走。”
我失魂落魄的跟着白哥身后走了起来,夜晚的校园空空荡荡,偶尔有几个快要腐烂的同学在角落里游荡。
科技大楼的神秘屋里面爆发出恐怖的叫声,院长和sil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屋子里面是一个大型的冷冻柜,那里还躺着一具完整的女孩尸体。
白哥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也慢跑了起来。这时身后传来了sil的呼喊:“伊,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我听得出sil的焦急,但我记得白哥的嘱托只是闭着嘴不说话。白哥的速度更快了,我只有加快速度跟着奔跑。
院长的声音好像就在我耳边,甚至有冰冷的吹气声:“伊,你女朋友还在三楼那间屋子里呢?你不去看看她吗?”
我脑中突然停顿,我就知道那个屋子有问题,我曾多次听到那里面有个女孩叫着我的名字。
这时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女孩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耳边:“伊,你要去哪里?你是不是不会原谅我,我是不是要错过你了?”
我停下了脚步,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我知道她是谁,她在我的记忆深处牢牢地存活着。
她叫苏珊娜,我永远无法掌控的女朋友,准确的说是前女友。
用大家的时间标准来说吧,四年前她跟我提出分手,并且很快的跟sil走在了一起。苏珊娜是个善于把握男人心思的女孩,平时她就活跃在各个老师和师兄身边。其实我是吃醋的,但是我不会说出来,也不会表现出来。
那天我做实验的时候听门外有人声说苏珊娜昨晚没回来,跟师兄出去唱了一夜。那时我已经决定分手,但是这个消息最终还是被她抢先一步,她推开0的门跟我说:“伊,我们分手吧。”
其实男女恋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仅仅如此是不足以打垮我的。只是那时我的家里也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父母离婚了。我当时垂头丧气,只想回寝室倒头大睡一场,等我起来一切都重新开始。可是回到寝室我接到了电话,迎来了我的指导老师劈头盖脸的训斥。他说我的实验进度太慢了,要延迟我的毕业。
这三件事好像故意挤在一起呈现给我,我抬起头对着老天笑了笑,你是要作死我啊,好,我满足你。
那天我回到0反锁了门,默默的看着苏珊娜的照片打开了二氧化碳的气阀,就在我将死之际门外涌进了白色的烟雾,爆炸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