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机一只手捏着脖子上的护身符,嘴里念念有词:“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司机凭借着看恐怖片的经验断定这个院长一定是个僵尸,再看这个荒芜空旷的校园,要说没有鬼那才是奇怪。
就在司机将要到达校门口的最后一段公路上,一辆老式校车突然出现在路中间。司机应急能力不错,猛的打起方向盘,嘴里刚想要开骂一扭头却看到那校车里面安静坐着十几个女孩,她们歪头看着自己,有些人的眼睛已经不见了,有些人的脸皮撕裂了,各种形态好像发生了车祸以后的惨状。
司机大脑嗡的一下子,干张着嘴再没有一点声音,一脚油门飞也似的奔出校门,恍惚中看到门卫大爷挥舞着腐烂的手。司机行驶在有路灯照明的公路上终于心安了,刚刚那辆车凭空出现应该是鬼了吧,回头看看闭着眼睛的杨姐叹了口气,这女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就混到死人堆里去了。
院长和sil送完杨凡以后也结伴离去了,他们一直跟篝火保持着距离,现在又急匆匆的好像赶时间。这样一来海边就只剩下我和白哥以及莫名欢喜的雪山哥。
白哥回到燃尽的篝火旁,一脚将电脑狠狠得踢开,然后插着腰哈哈大笑。
电脑看起来应该没坏,但是白哥拿起电脑给了它致命一击,他拿着电脑原地转圈70度,一个标准的扔铁饼姿势将电脑释放,回归大海。
白哥坐在我身边搂着我的肩膀呵呵笑着说:“你师兄我累了,不想干了。今天这顿酒喝的还凑合,只可惜没有嘎嘣虾c烤大腰子啥的。但是我想开了,今天我就要毕业,你替我开心不?“
我从没见过白哥这样,好奇的问他:“你说你毕业就毕业啊?”
白哥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是十年前死在这里的,我是抱着电脑猝死的,我累啊。那时我还有十二岁的女儿和老婆,还有退休的爸妈。我知道我死的不是时候,那天晚上救护车开进了学校,我却只能看着救护车拉走我僵硬的尸体,而我还是抱着电脑在我的宿舍床上醒来。”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是鬼?”
白哥更是一脸惊讶:“你d不知道吗?”
我讪讪的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笑笑:“也不是不知道,我怀疑过。”
白哥也笑笑:“这都不重要了,你这子搞出了这么多事,我也是佩服你。不过也多亏了你,这三年我才能给家里这么多钱。刚才我在院长那里看见我女儿上大学了,老婆也终于嫁了一个条件不错的男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我什么事了。”
我心里一惊,莫非我拿冬做实验的事被他知道了?但是他赚钱跟我有什么关系,忙问他:“你赚钱干嘛多亏了我?”
白哥又一次一脸惊讶:“这你都不知道?你这么多年在这干什么了?”
这时雪山哥捧着粉红色提包笑呵呵的接过话题:“伊确实不知道,院长和sil不想让他知道。”又转过来对我说:“三年前你的病毒扩散满整个学校,所有的学生老师都变成了僵尸,好在当时是暑假人不多,这个消息就被隐瞒了。那以后一些功成名就的院长教授依然以僵尸的样子扮成人活着,他们有很多东西无法放手,这不肿瘤组还雇佣了我和白哥。”
雪山哥回头望着学门口的方向,露出满眼爱意笑呵呵接着说:“白哥终于要走了啊,我也是时候为自己活了,明天我也走。到时候伊还拜托白哥你多照顾啊。”
白哥躺倒在沙滩上,仰天露出他惬意的肚皮:“你子就是磨叽,人家姑娘校车坐了十年了还不走,不就是要等你。你早该走了,跟你说你也不听,非得留在这跟着我这个没出息的师兄。伊交给我了,你安心走。”
雪山哥笑的很温和,脉脉含情的看着我,让我一阵毛骨悚然,我最怕的就是被男人爱上。
“这三年给院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