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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并不在乎雪山哥到底怎么回事,存在即合理,我懒得计较一些已经发生的事,也懒得计较一些理所当然的事。

    晚上十点钟我也该回寝室休息了,走之前想起来二楼细胞间的灯可能还没关,于是在黑乎乎的走廊里摸索着往二楼,楼梯这里格外空旷,这个实验室夜里都是关灯的,我向来是个唯物主义者,要说有鬼我是不信的,但是我怕黑。

    楼梯拐角就是细胞间,门关着,里面发出紫色的光,这是紫外线的颜色,说明最后离开这里的人已经处理好,我扭一扭有点僵硬的脖子,转身下楼,却看见二楼大厅一大排空旷的座椅角落,一台电脑的荧光微微发亮,仔细一看,是雪山哥和白哥坐在角落里在讨论着什么。

    这两个人是我在实验室最亲近的人,看到二位前辈师兄我当然要过去凑个热闹,白哥抬头跟我打个招呼就继续跟雪山哥讨论着,我坐在他俩后面看电脑屏幕,果然是很复杂的一个逻辑啊。

    我见时间不早了,说要回寝室,白哥拿起桌上的电脑包要跟我一起走,我俩跟雪山哥拜拜,却见雪山哥也收拾起了书包,他说今天晚上赶一个翻译,也要跟我们一起走,说起来他和白哥是一个寝室的。

    出来实验室路上已经没人了,野猫野狗也早已经找地方睡觉去了,雪山哥和白哥在路上一句话也不说,静静地走在我前面,这两个人仿佛背着千斤重担,脚步沉重,低头沉思,我跟在他们后面,好像他们两个是贝加尔湖畔上的纤夫,拖着我这艘困在浅滩的大船。

    我望着夜空,乌云白月,雾气朦胧,竟突然有些惆怅,白哥已经结婚生子了,拖着生存的压力也要读博士,我问他:“白哥,为什么你要读博士?”

    白哥的皮肤很白,身体有点胖,个子应该有一米八五,他沉默着看着前方,叹一口气说:“当然是对现状不满,不然我受这个累干什么?”他说出的话就像他的处境,每一个字都透着困倦。

    雪山哥似乎心有戚戚之感,摸了摸下巴上面几根长长的胡须,莫名其妙的接了一句:“我似乎每一天都困于相同的地方,但这种困却并没有让我无奈,我好像接受了。”

    我不懂他说什么,也许每一个博士都有一种神经病吧。

    回寝室抓紧时间洗漱,当我关上门准备爬上床休息的时候雪山哥过来敲门,跟我说白哥出了点问题,让我过去帮帮忙。

    我第一次去雪山哥和白哥的寝室,跟着雪山哥一层一层的往下走,我不记得寝室有地下一层的啊,但是存在即合理,我相信这一切都是合理的。

    地下一层的灯光显得昏暗,朦胧中有种混沌的感觉,我跟着雪山哥走到&b1一10寝室,发现白哥抱着电脑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着,嘴里含糊的说着什么。

    我问雪山哥这是怎么了,雪山哥叹了口气说:“白哥每一天都会抱着电脑上床处理数据,一直到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睡去,他可能是太累了,今天一回来就抱着电脑上床了,却直接睡过去,电脑被他抱得嘎吱的响,应该是坏了,他力气太大,我掰不开他的手,只有叫你来了。”

    我练过一些三脚猫功夫,力气多少还是有一点,爬上床却摸到白哥冰凉的手,他身子底下的被褥冰凉的,甚至有些浮灰,但我也不想思考这件事,白哥现在明显是循环系统出问题了,我急忙摸他的颈动脉,触手冰凉,没有搏动。

    我心一凉,跟雪山哥说咱俩赶快把他搬下床吧,我给他做个心肺复苏,你快点拨打10。

    雪山哥掏出那个诺基亚慌张的拨打电话,我却好像搬了个几百斤的烂木头,白哥浑身僵硬的好像一块大铁板,我根本抬不动。

    雪山哥绝望的告诉我电话没人接,我却感觉到白哥缓缓地输出一口气,竟然响起了鼾声。

    再看白哥面色红润,坦胸露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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