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群人此时都挤进了季有敌的医院病房,季有敌看到他们并没有像那群医生所想的,变成一个可怜人,反而,季有敌看的有点热泪盈眶。平常挨了刀,吃了子弹,能想办法不来医院的都不来医院的一群人,还跑来看他。
“呦,这不是醒了么,还说你有多严重呢,快死了,想骗咱眼泪水啊。”秋哥看着季有敌笑道。
“那肯定不能骗秋哥眼泪水啊,秋哥那几滴挤不出来的眼泪还是拿来骗姑娘吧。”季有敌红着眼眶笑道,引得一群大汉们一阵哄笑。
“清哥今天没来,但清哥还是关心你的,你的医药费清哥包了,这点你就别想了,这也是惩罚他不来的后果。”尹妮坐在床尾说道。
“恩。”季有敌眼眶又红了些许,或许没人会在乎,但他季有敌,记下了今天。
文叔也赶紧拿起之前白辰洗好的苹果分给这群壮汉,搞得一群长的穷凶极恶的壮汉们连连挥手表示太客气了。门没关,门外路过的人还以为床上躺着的是那个黑帮大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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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季有敌的身子开始快速地恢复,这段时间他不再昏迷,只是睡眠时间比平常人长得多,对身体的掌控也慢慢恢复了过来,季有敌也彻底打消了自己是个全身瘫痪的念头,他也从心里接受了自己已经离开那个草原,离开那条黄河,而是安安静静躺在金城病院的床上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季有敌出院的日子了,身体状况和之前离开金城时一样健康了,只不过躺的时间有点多,走路有点飘。终于脱下了病服,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不过这次出院他可就真是自个儿孤零零一个人了,文叔在之前他昏迷的时候一直呆在病房,但他这个退役军人现在也算军港的员工,那么久大门没看总要去补上,所以在他清醒后就很少来了,下午,太阳还没有要落山的痕迹,工作日,就连医院里看起来都有点冷清。季有敌走出病房,拿着自己的腿走在地面上居然有种不真实感,透过玻璃窗看着窗外的金城,这个他在草原无比思念的金城,此时看着,有点淡淡的欣喜,但季有敌并没有自己原以为的那么开心。
岑溪走了,之前那个军区的钟叔也在季有敌清醒的时候找过他,季有敌也把他们的事情毫无保留地都告诉了钟叔,而作为交换,他问了关于岑溪的事。
“岑溪,他为什么不能回到金城。”季有敌已经感觉到了,岑溪不是不想,是他不能。
“季有敌,岑溪,他并不是金城人。”
“不是金城人怎么了?”
“你可能不太清楚,金城外的人相近金城要经过多严格的程序,就说你和岑溪追的那支队伍,他们为什么只让阎琉璃通过金城的正规渠道进来,那是因为他们其他人绝不可能过审,他们让阎琉璃正规通过的代价也是你无法想象的,这起码是多年的处心积虑。其余人都是通过其他偷偷摸摸的方法进来的,这类人我们都称为老鼠,而,岑溪,就是一个老鼠。”
“可他是岑溪啊,他在学校,在家里,附近邻居,学生全看着,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他回金城。”季有敌当时语气激烈,无法理解钟叔他们的想法。
“季有敌,不要随便说你了解一个人,你真的了解么?岑溪?”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岑溪,他不仅仅是个老鼠,还是被金城军区一直记录在案追查的血老鼠。”
“血老鼠?”
“如果被军港记录在案是血老鼠,那么代表,这老鼠,并不是偷偷进来的,而是杀了拦路的军人,硬闯进来的。”
“不可能!”季有敌虽然看不到,但他也能想到他当时的脸色,肯定难看死了。“绝对不可能的。”
“他跟你上船之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