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荣府,荣昱敬脸色惨白地来到客房,却发现师兄并未在房中,问过下人才知一早自己前脚刚走,管易沉后脚也随即离开了荣府,不知去向。荣昱敬本来还想与他商量一番刚才听到的内幕,如此一来也只能悻然作罢了。刚要走出房间,迎面跑来一个小厮急报说客厅有一自称是二少爷在京城的朋友的人求见。
在京城的朋友?
荣昱敬微微皱起眉头,怀着疑惑的心情随那小厮来到会客厅,只见厅里站着一个身形高大魁梧的男子,正反手背对着门口似乎在欣赏墙上的一副画作,听到他们的脚步声,那人才转过身来,四目相对,却把荣昱敬吓了一跳。
找上门来的并非旁人,正是刚才还在谈论的破坏荣家暗桩的那个幕后真凶——战人堂堂主,萧战!
一别数年,与当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狂放不羁的少年相比,如今萧战英俊的脸庞上更多了几分刚毅沉稳之气。只是,今天的他显得有些心绪不宁的样子,眼中泛着血丝,满是疲惫。
两人默默对峙,不发一言,对视半晌,终还是萧战先泄了气,忍不住垂下眼睫移开了视线。他扭头看着墙上的画说道:“你的画……不错!”
“过奖。”
感受到荣昱敬语气的生疏,萧战眉头皱起,双肩一垮,忍不住说道:“你我之间真要冷漠至此吗?”话里竟有些哀怨凄苦的意味。
荣昱敬也不理会他,转身坐在椅子上,端起案上的茶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子墨,真的不是我!”萧战低声说道,语带无奈。
荣昱敬挑眉看他,“哦,那你倒说说是谁?”
萧战烦躁地回答道:“暂时不知,我也在追查。”说罢,万分诚恳地看着荣昱敬,眼底滑过一丝温柔,顿时将原本刚毅的脸部轮廓柔化不少:“你知道的,我发过誓,今生绝不会害你。子墨,你信我!”眼波流动,竟将平时暗藏的情意表露无遗。
荣昱敬心里叹了口气,故意忽略他的眼神,冷笑一声说道:“萧堂主这话说得在下糊涂了,你既然已找上门来必是知道有人跟我说了些什么,若非心虚你何必如此在意我信或不信。依在下看来,萧堂主并非是不知何人所为吧。”
萧战错愕地看着他,“你不信我?”语气中大有受伤的意味。
荣昱敬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萧战见他这般反应,又急又恼,思忖片刻跺跺脚,似下定决定般说道:“好,你若是不信且随我去一个地方!”说罢,也不管荣昱敬有没有跟上来,自己一转身自顾自的提气狂奔而去。
荣昱敬见状急忙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荣府,施展轻功飞檐走壁,往外城方向疾步而行。
萧战疾行中瞥见荣昱敬的身影,心情好多了,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弟的剑术虽精但轻功却是平平,于是他便刻意的放慢了速度,免得荣昱敬跟得太辛苦。
忽然,荣昱敬感觉身后似乎有人,眼角余光一扫,竟是管易沉!他又是何时跟上来的?荣昱敬想起奔出府门时似乎有撞到一个人,大概正是外出归来的管易沉吧。只见他朝荣昱敬微微点头,两人便提上一口气并肩紧随萧战而去。
不一会儿,萧战纵身跃入一处宅院,荣、管二人也忙跟了进去。萧战知他二人跟着,也不回头,径自往前走着。走了片刻,荣、管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暗暗称奇,他们如此大摇大摆地走进别人的院子,可是一路上别说是人,连片衣角都没看到,莫非此处是空宅?带着满心的疑问,二人随萧战来到一间宽敞的大屋。
只见屋内几件简单的家具整齐摆放着,没有更多的装饰,精简干练得很。唯一称得上贵重的恐怕要算是摆设在正中央架子上的一柄弯刀,刀鞘上镶着红绿蓝各色宝石,刀把上缠着金丝银缕,一看便知价格不菲,名贵得与房内朴素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