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建朝至今一百四十三年,历经七帝。
翻开历史书,看里面的王朝兴衰。我们会发现大夏正处在一个尴尬的改革期,若是出现一个中兴之君或者会再有百年繁华,若是个平庸的君主则由盛而衰离毁灭不太远了。
文帝是个很让人难以界定的皇帝。当然人们还是一致称颂她尧舜再世的。实际上,她性情温和,待人诚挚,处事温吞,喜好诗词而权谋不足。这样的人生在治世会是个守成之帝。恰巧,当今大夏内忧外患,以显乱世之兆。
所谓外患,是指北方的游牧民族。大夏称其为鞑子,他们自称狄人、羌人。十年前君岳祺元帅与鞑子一战,杀得他们丢盔卸甲。当时元帅想乘胜追击,有的朝臣进谏:夏是天国上朝,要有大国的器量,羌狄已经愿意年年上贡,不能再不依不饶,君元帅立此不世奇功封夫荫女,安享天平。之后,君元帅被招回京封为一等忠勇公,在京荣养。十年过去了鞑子卷土重来,边疆勉力支撑,朝中已有能言善辩者前往交涉。
所谓外患,是指陛下的胞妹——淮阴王。淮阴王是太后最小的女儿,乖巧伶俐。小女儿很聪慧,大女儿很木讷;小女儿越来越聪慧,大女儿越来越木讷。世人的心都是偏的,太后偏的更多了一点。他觉得大女儿出生早占了小女儿的东西,亏得先帝觉得大女儿仁厚以后能够友爱姐妹。当今皇帝这才在自家父亲的反对中登基即位。她幼年被管教的很严,对自己的父亲言听计从,登基后依然如此。土壤最肥沃的淮阴成了胞妹的封地,一起的还有许多许多的东西。
书生读书是为了治国,士子科考是为了当官。在科举前夕,士子汇聚的客栈里,点评时事,个个忠心忧国。
“听说这次科举出题以策论为主,诗词为辅。这样不擅诗词而胸有沟壑者有了条出路,宰相大人真是我等的知音啊!”一个面相老实敦厚的举子说。可以看出她就是那个不擅诗词的。
“哼!诗词乃大道。诗为心声。倘若真的胸有沟壑如何做不得好诗!首重策论只是便宜了那些抱着‘秘籍宝典’,到处抄袭的无知之徒!”
“你!”
那人不等别人反驳继续道:“新政中规定‘官员女儿年满二十方可荫补,经礼部考核入世为官’,她的女儿如今刚刚二十就已经是礼部侍郎。可见新政也不过是她哗众取宠的手段罢了!”
“你诬蔑!楚子暄新政之前就已经荫补为官,更何况以她的才学通过考试轻而易举!”有楚子暄的拥护者立刻出来为其证明。
楚子暄的诗才是陛下承认,天下信服的。不过先前那人思维敏捷,马上就反驳道:“那是她的女儿已经当官了,她才有此规定。通过考试才能入仕,但考试成绩如何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那奸相此举不过是为了把持官场而已!”
此时,话题已经由科举转变为吏治之争。十几天来这样激烈的争执每天少说也有两三次,店小二已经波澜不惊了。反正大夏没有以言治罪的先例。
在一片清谈中,有一桌景象与众不同。
“子宁,秦公子今天怎么不见?”柳绩很好奇。那个小公子这几天端茶倒水,红袖添香寸步不离子宁,现在这样很稀奇。
“我怎么知道!”楚子宁的脾气很不好。这几天不仅要应付个小孩,还要受无良人士的打趣,真是误交损友啊。
“都怪子宁太冷淡了。你这样会找不到夫君的。”叶鸿飞没精打采的趴在桌上。虽然美人不能摸,但是看着也能多吃两碗饭。现在看也看不到了。
“我,我听说秦公子去庙里求签去了。”安达红着脸答话。
柳绩和叶鸿飞暧昧的点头:“姻缘签。”
“几位好自在,是对她们谈的话题不感兴趣,还是另有看法?”
几人抬头,看到一个中年贵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