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地看着她们。女人大约四十左右,望之可亲。她身后还跟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不屑地看着她们。
女子温和的介绍:“敝人姓白,你们叫我白十二就好。这是我女儿,以后也要考科举的我带她来这里见识见识。”
“在下柳绩,这几位是楚子宁,叶鸿飞,安达。这次上京是为了科考,安达是武举。”柳绩很有大姐风范的为众人介绍,又开口请那两位入座。
“我看你还不错的,怎么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少女开口道。
“乾儿住嘴!小女不懂事,让诸位见笑了。”白娘子一脸诚挚,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柳绩大度的笑笑:“您言重了。”
女人又问:“几位对于新政显然有不同见解,在下可有幸一闻?”
“我们只是……”
“我们只是不想清谈误事罢了。”子宁饮尽杯中酒,淡淡接过话头。叶鸿飞看看她又看看那对母女眼里闪过一道光芒。
“‘见人之所未见,言人之所未言,探求义理之精微而达于妙处’,你是读书人又怎么说清谈误事呢?”
楚子宁并不接话,没听到一样继续喝酒。柳绩见状赶忙答道:“子宁的意思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等不过是读过几年圣贤书,于吏治于民生所知不详。当下我们只须专心科举,至于新政好坏不该由对其一知半解的我们来评论。”
“你的意思是新政的好坏只能由执行新政官员来说喽。”少女第一次听说这个观点,很新奇。
“不,新政的好坏不是说出来的。倘若只是清谈就能决定事情的是非曲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冤假错案。”
“冤案不都是因为官吏收受贿赂么?”
叶鸿飞挺直了身子,威严不可直视:“有店家报案,一名女子不小心摔了她店里的青花瓷瓶,那女子拒不认账。店家描述毫无漏洞,人证物证俱全。反观女子则呐呐不能言。你如何断案?”
少女思索了下:“人证物证俱全,女子按价赔给店家。”
叶鸿飞冷笑:“你可知商人有个词叫‘碰瓷儿’。她那青花本就是坏的,她仔细修饰外表看去与好的没有区别。专等那个倒霉鬼一碰就‘不小心’碎了。她事先找好了托,如此一来人证物证俱全,那人只能赔钱。”
少女听得瞪大了眼睛,她十二年的人生被母亲保护的太好,没有见过阴霾。
“那么依众位之见,新政的好坏该如何评价呢?”
“用事实说话。”柳绩微笑着解释:“其实新政的出发点是好的。倘若真的只为楚相谋私利,这个政策皇上和百官都不会让它施行。关键是新政执行的方法,执行的过程和执行的结果了。新政落到实处总会有一些改变,这些改变或好或坏。好处能带来什么样的利益坏处能引发什么样的后果,根据这些事情我们要做怎样的调整让事情离我们想象中的更近,这才是我们要做的。”
文帝只是想带女儿出宫体验下民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收获。柳绩,楚子宁,叶鸿飞,安达。她心里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名字,楚子宁……
“楚子宁,楚相是你什么人?”
“是家母。”
“你对你母亲提出的新政有什么看法?”
“在下不是家母,如何知道家母心中所想。至于新政,看这楼下还不够清楚么?”
原来楼下的争执升级,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当然书生没什么力气打不起来的,店家没有机会收到桌椅赔偿费。
“真是有辱斯文!”那个少女不屑道。
子宁又倒了杯酒,叹道:“百无一用是书生!”
“噗!这不是把你自己也说进去了?”
“不错,这里最有用的就是安达了。”
安达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