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她会有力气背自己回来。
“你那么重,我哪背的动你,是我师父。”
“多事!”凌潇然根本不领情。
“你怎么说话呢?救人还有错啊?我师父为你了大半夜去采药,真是好心没好报!”师父这都是交的什么朋友?无情无义。
“多此一举。”凌潇然起身下床,他本就不想活了,何必再救。
“你去哪?”夕颜挡住他的去路。
“走开!”凌潇然喝道,可是他的怒视对夕颜无用,他往左走,夕颜就往左,他往右走,她就往右,总之不让他离开。
“不让!”夕颜张开双臂,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模样。
凌潇然冷冷一笑,他堂堂一个将军,还能让一个小丫头给治了?
手轻轻一推,夕颜便倒在地上。
居然敢推她,太过分了!
姑奶奶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吧?
夕颜猛然起身,却没想到用力过猛,扯掉了面纱。
“你是不是男人,连女人也打?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有怒气往女人身上撒?你要想死,没人拦着你,可你这条命是我师父救的,就算你要死,也得等我师父回来再说!”夕颜站起来一步步戳着凌潇然的胸膛,戳的他一步步靠后,最后跌坐在床上。
夕颜说了什么,凌潇然已然全然听不到了,在她掉下面纱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下了石子,泛起粼粼波纹。
夕颜说话时,嘴一张一合,眉毛也是一跳一跳的,声音洪亮,表情生动。不像京城的那些大家闺秀,矫揉造作,也不像那无知妇孺,撒泼耍赖。
夕颜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印入凌潇然的眼睛,进入到了心里。
夕颜见凌潇然坐到床上不说话,以为被自己说动了,恰巧这时店小二推门进来,端着之前她吩咐煎的药。
夕颜接过来,吩咐小二再煮些养胃的粥送上来,然后把碗递到他的面前:“喝了。”
凌潇然此刻还在神游中,端起来,一口干了,甚至没尝出来什么滋味。
还是师父好使啊,名号都没搬出来就已经把人给震慑住了。夕颜心中沾沾自喜,却不知凌潇然所想与她截然相反。
店小二很麻利,很快就把粥送上来了。
吃过早饭,凌潇然又昏昏欲睡,夕颜也乐的逍遥,在他旁边一边嗑瓜子,一边看书。
“你给我下药?”一觉睡醒后,凌潇然翻身起来,质问夕颜。
“没有啊,药方是师父开的,应该是有助安眠的。”夕颜想,大概师父也猜到了她制不住这个男人吧,才给他下了软药,让他乏力。
凌潇然浑身提不起力气,内功全无。
算了,走不了又如何,反正他的日子也不多了,如果在死之前日日对着自己想见的人,也不枉此生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真不是我干的,我还不会看病呢。”最多会背医书,可惜不会用。
夕颜见凌潇然一直看着她,以为他不信,连忙解释。
自从与白清止成婚后,夕颜就很少遮面纱了,有外人的时候才带。
今天早上,凌潇然已经见过她的容貌,她觉得没必要这么矫情,就他们两个人,哪里还需要遮面?所以夕颜就是一副素颜对着凌潇然。
尽管没有擦胭脂水粉,凌潇然却觉得这是世上最美的一张脸。
两只眼睛清澈见底,没有崇拜c没有仰慕c没有目的。
凌潇然少年得志,家世不凡,自幼是在赞扬与追捧中长大。自他成年后,家里的门槛快被媒婆踏破了,上门说亲的不计其数。可是再漂亮的女人他也不为所动,因为他见多了这些世家女的功利与算计,阴谋与无耻,却不想第一次见到夕颜,就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