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在打量它,雄鹰停止了蹭季望舒的脖颈,用一种傲然的眼光看着边墨砚,尔后很是雄纠纠的将脑袋瓜一抬,似在嘲讽边墨砚一般。
自己竟被只飞禽给嘲讽了?
边墨砚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雄鹰,细看过后才发现,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鹰,而是北漠国的勇士们最想驯服却极难驯服的海冬青,在这种地方,能看到雄鹰已经极为难得了,更何况是鹰中之王的海冬青,愣了半晌,他才看着季望舒道,“这海冬青——你养的?”
季望舒摇头,她也不明白为啥这只海冬青看到她为什么像看到主子似的这么热络,侧头看着肩膀上的海冬青,海冬青圆溜溜的小眼珠似是有了欢喜,她心中一动,将胳膊一伸,海冬青双冀一展就由她的肩膀飞至她的胳膊上,一人一鸟,就这么正面看着对方,她伸出另一只手,用小手轻轻顺着海冬青身上的羽毛,当小手触及海冬青的羽毛时,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面画。
似乎是前生的她,也是这般胳膊上托着一只海冬青,嘴里唤着‘七七’,而她身侧,似乎还坐了一个男子,她努力想要看清坐在她身侧的男子是谁,可却怎么都看不清。
“七七?”画面一闪而逝,她定了定心神,略带探询地看着歪着小脑袋瓜看着她的海冬青,轻轻地试探地叫着。
海冬青兴奋地将小脑袋瓜一上一下地点着,翅膀还扑愣扑愣了几下,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白芍和白薇不由看呆了,姑娘似乎真的认识这只海冬青,这海冬青还似乎能听懂姑娘的话,太有灵性了吧!
看着海冬青兴奋的样子,季望舒便知道,眼前这只海冬青,前生定和她有什么渊源,只是她重生以后,似乎忘了一些事,关于这只海冬青,除去刚刚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她再无一丝印象了。
这只海冬青究竟是谁的?
是前生的自己养的?亦是前生的朋友养的?若是后者,又会是谁?
脑中找不到答案,又想着这七七既然能飞到自己身边,不管是谁命它飞来找自己的,想必那人也会循机而来,看这七七的模样,那人想必不会怀着恶意,既然没有恶意,她又何必担心,说不定等那人找到她后,她还能由那人嘴里得知一些前生她忘了的事情。
打猎回来的玄武手里提着一只山鸡和一只野兔,在看到停在季望舒胳膊上的海冬青后双眼陡然一亮,跟在他后面的青龙拖着一只麋鹿,看到自己两个护卫满载而归,总算将心中那别人家的丫鬟才能干的念头给压了下去。
玄武手中的野山鸡和野兔递给白芍白薇,两眼盯着海冬青看了一会,看海冬青貌似很温驯,他伸了手想去抚摸,不妨海冬青突然冲着他凶狠的唳叫,原本温和的小眼珠也凶狠地瞪着他,他忙缩回手,心道原来不是驯养的家鹰。
玄武虽及时缩回了手,七七却并没有因此而安心,它滴溜溜转动的小眼珠眨也不眨的狠狠盯着玄武,季望舒不由抬手安抚的顺着它背上的羽毛,许是感受到她的安抚,七七才慢慢地柔顺下来。
七七体武型不小,这样伸着胳膊撑着它倒有些酸软,季望舒用另一只手慢慢将它抱起来,它先是有些不适应的扑愣了几下翅膀后,便乖乖的蜷伏在季望舒的怀抱,那乖巧的模样,浑然不像鹰中之王,倒似一只家猫一般,只将几人看直了眼。
青龙将麋鹿拖到河边剖腹,将皮毛内脏去掉之后就拎着洗干净了的麋鹿走回篝火边,玄武用剑割了一大块生肉往空中一抛,他原以为七七会展冀飞往高空去追,却没想到七七却只是懒洋洋滴朝天空望了一眼,尔后便很干脆地缩进季望舒的怀里一动不动。
这傲娇的小眼神,直让白芍白薇二人笑红了眼,便是边墨砚,也忍不住嘴角一抽,心中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季望舒,这只海冬青是他见过的飞禽中最通灵性的一只,这样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