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曾将他列为传承大统的人选,只将他封为齐王晾在一边闲养,但齐王此人虽性好渔色,名声狼藉了一些,却不是个蠢的,知道自己不得先帝欢心,便暗中向皇后娘娘投了诚,皇后娘娘虽不耻他为人品行,但却对他母族不敢轻视,于是在七皇子和十一皇子夺嫡中,有了齐王及齐王母族妻族的支持,七皇子派系更有了筹码。
七皇子,也就是今上荣登九五之位后,虽不待见这个声名狼藉的皇兄,但几个皇兄皇弟都让他杀的差不多了,若再对拥护他登位的皇兄下手,史书上指不定就会将他写成一个残忍暴虐的暴君,再说了,这位皇兄,虽性好渔色声名狼藉,可对今上来说,这样的人却对他的皇位不会造成任何威胁的,一个声名狼藉的皇子,是不可能妄想皇位的。
念着这一点,再加上那点拥护之情,今上便格外开恩的封了他为齐亲王,算是荣养了,齐亲王倒也聪明,被封亲王之后,便让母族主动退出朝堂,至于其妻族手中握着的那点兵权,今上倒也不看在眼里,没视为威胁。
前几年,齐亲王看中了个商户的幼女,那商户虽没权没势,却不愿将自个的女儿送进齐亲王府,匆忙中便将幼女订了亲,只等月余即可成亲,齐亲王得知以后大怒,他堂堂齐亲王不介意你商户的卑贱出身看中了你,你不烧香拜佛感恩也就罢了,反倒敢将他齐亲王看中的女人嫁给别人,这不是生生打他齐亲王的脸吗!
盛怒的齐亲王,没有找上那商户算账,直指使了官员,将和商户女订亲的那一户人家,随便捏造了个由头下了狱,生生将那和商户女订亲的秀才给打成了残废,那秀才万念俱灰之下在狱中投缳自尽了此残生。
齐亲王此举,明显是相昭告世人,我齐亲王看中的女人你也敢抢,这就是你的后果。
齐亲王原想着,那秀才一家铃铛入狱,秀才也已投缳自尽,商户女总该被他雷霆手段所震,总该乖乖的顺从了他再不敢妄想再嫁他人了吧,孰料那商户女虽然身分卑贱,却自小熟读诗书是个烈性子,在得知未婚夫在狱中投缳自尽以后,商户女以自个的鲜血写了状子,尔后在当地知府门前递了血状之后,用头上金钗刺了脖子,惨死在知府衙门前。
那知府倒也算得上是个清官,接了商户女的血状,又亲眼目睹商户女惨烈殉夫,感动怜悯之下便写了折子上达天听,今上接了折子后,虽心中恼怒这个性好渔色的皇兄让皇室蒙羞,但念着那点子旧情,将齐亲王召去御书房狠狠斥责一顿,齐亲王在御书房抱着今上的大腿痛哭流涕,再三发誓他会痛改前非,今上最终只罚齐亲王一年俸禄,尔后又赐了那商户女一道忠贞牌匾,这事便就此了结。
自此以后,齐亲王收敛了很多,明面上倒没再闹出这样让皇室蒙羞之事。
只是,由今夜的事情来看,齐亲王只是表面上收敛了,暗地里,却是借着这家黑店,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儿。
那吕内侍既然命人去带一队人过来,想必是对自己和边墨砚势在必得,端看明日一早,会来些什么人。
“边世子会易容否?”心中主意一定,她抬头问。
边墨砚挑眉,“这个倒是不难,你心中可是有了主意?”
季望舒点头,轻道,“你可易容成叶府叶大公子叶品言的容貌,难吗?”
“难是不难,只是为何要易容成他的模样?”边墨砚不解地问。
季望舒勾唇浅笑,“吕内侍上来探测之时,我和白芍说了两句话,唤你为叶家表哥,咱们住进这客栈之时,想必已经有人看过你的样貌,你和叶品言倒有五成相似,稍加易容,应该是可以瞒过这些人的耳目。”
边墨砚眼中精光一闪,“我扮做叶家大公子,那你呢?又扮做何人?”
季望舒抿了抿唇,“明日一早,世子即知,天色不早,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