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帝以司牧,帝承天而抚临,承天寺,取承奉天道之意。
两位公主说是去祈福,至德帝心里跟明镜似的,两个小家伙是嫌弃宫里无聊了。思索着两人都到了出嫁年纪,安娴更是明年就要嫁到定远侯府了,行吧,闹腾也闹腾不了多久了,笑呵呵的答应了。
轻装简从,鲜衣怒马的楚阳十分嫌弃沈亭北,“安娴你躺在马车里就不觉得对不住我么?都是因为你贪图享乐,我们一行人才这么慢!”
沈亭北示意秋水挑开帘子,上上下下扫了楚阳一遍,欲言又止。
楚阳翻了个白眼,明明知道安娴说不出什么好话,但这种要说不说的样子,真令人憋屈,拿着马鞭把玩,“有话就说!”
沈亭北叹气委婉的说:“楚阳你比之前多了几分男子气概。”
楚阳心里美滋滋,认为这是夸奖,结果听完,气的恨不得一马鞭抽过去。
“你之前白嫩的很,现在只能夸你俊俏了。”
楚阳听完虽然表面不屑,心里还是很介意的,没有哪个女子能不在乎一张脸。冷冷看向安娴,对方正躺在放着冰盆的马车里,吃着瓜果,还有人给打着凉扇,好不快活。
她干嘛要顶着日头风吹日晒?心里极度不平衡。但让她现在服软弄个马车过来,又觉得丢人。
恶狠狠的盯了安娴一眼,一抽马鞭,“驾!”
跑了个无影无踪,哼,你就躺着吧,本公主天生丽质才不怕日头烈,快活自由的很!
沈亭北打发了没事找事的楚阳,又安安心心的躺在秋水腿上,离开皇宫出来散心,可真是太舒服了,还能避开最近老爱过来闲逛的燕清远,一举两得。
本来五天的路程,硬生生被沈亭北拖成了十天,今天要补这个,明天那个用完了,风餐露宿更是不可能的。
承天寺早就收到皇命,安娴和楚阳一到,便被引到了厢房中,负责接待的是方丈弟子法号南伽。
南伽面容平凡,眸光澄清寂静,看人时微颔首,说话做事周全而细致。
楚阳也难得耐心,毕竟她们说是祈福,实际上是出来找乐子的,承天寺又是极富盛名,每日香客众多,她可不想被什么不长眼的东西给冲撞到了,到时候传到父皇耳里,日后不让她出宫那才是头疼。
沈亭北倒是对佛教很有兴趣,山海间没有的事物,她向来乐意了解,而且这里居然有神明气息,让她很是好奇。但一路舟车劳顿,不免露出疲惫之意。
南伽颇有眼色行礼告退:“小僧住处离此不远,两位公主若有差遣,派人前来吩咐即可。”
安娴和楚阳还礼,看人离开后,松懒下来。
楚阳兴致勃勃的要去山下城镇游玩,沈亭北摆了摆手,“你爱闹腾你去吧,我得歇会,好累,再也不想出远门了,还是宫里舒坦。”
楚阳心说你累个什么,整天瘫在马车里,但她知道逞口舌之快肯定讨不了好,哼了一声,带上人按照南伽大师说的路线,直接下山去了。
秋水忙上忙下,刚刚铺好床铺,就被人抱到怀里,沈亭北闭着眼睛,把头埋到秋水怀里,嘟囔道:“别忙了,陪我睡一会。”
秋水无奈:“睡可以,先把鞋袜脱了,刚刚弄好的,又要被你给糟蹋了。”
沈亭北松手,很配合的抬脚,待秋水弄完后,滚到里侧,发现身边一直空荡荡的,问:“秋水?”
秋水踌躇一会,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只会越陷越深,还是也褪了鞋袜,躺到了殿下身边。
沈亭北满足的抱着软香的秋水,不过一会呼吸匀称起来。
秋水在睁开了眼睛,毫无睡意,小声喊了句殿下。
殿下,于您而言,秋水到底是什么呢?
是贴身伺候的人,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