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佐当然也明白人家没必要带着他这么个累赘去,但是他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唐哥他最后失去联络的地方是中转站。”季斌一把掐紧计时器瞪着易佐。
易佐困难地弯了弯嘴角回答道:“渣技术,也就能侵入下校园网了。”
季斌又瞪了他一眼,立刻明白了易佐昨晚缩在宿舍不出来训练干的好事,基地网络仓促建设在主要目的在于控制调配物资和防御线,并且在这种情况背景下根本没人会想到花什么心思给总机房装防火墙,就这样,被易佐这个半桶水钻了空子。
“中转站那边的机房只要防火墙不厉害我也能试着入侵,这样可以帮助你们抽调尽可能多的监控录像出来。”易佐卸出弹夹,将枪支还给季斌。
季斌当下竖起枪支又将弹夹装了回去,连发几弹后才说:“我们有的是技术人员,没必要非带着你。”
“你们的技术人员不一定有我开枪的准头啊。”
季斌头疼得揉了揉太阳穴,发现自己对这个死小孩闪闪发亮的双眼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如果说部队里连一个像样的技术单兵都拿不出来那肯定是笑话,总有那么一两个是全面发展的,但是现在问题是他们还真的抽调不出人手,防御网监控网联系网哪样都需要这类人,可偏偏工作排得不那么满的往往军衔又比较高,而在这种敏感时期季斌怎么也不敢碰这条底线的,毕竟过多的高层军官外出侦查总会让一部人有不好的联想。最重要的是,易佐的理由的确打动了他,尽管谁也不知道唐治亨是死是活,但是季斌打心底认为一个军人最后的归宿不该是了无所知地活着。于是,他刻板的脸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叹了口气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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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干事一向不慢,而侦探中转站这事更是特事特批,几乎上午才拟出来的方案,中午在筹划,下午就已经开始实施了。罗可卓对季斌要带上易佐的行为没有提出明确反对,但是脸色就一直不那么好看,易佐也知道罗可卓对季斌的擅作主张不满,于是呵呵笑了笑,抓抓脑袋就跑回去收拾自己那少得可怜的行李了,聪明的不去触罗可卓霉头。罗可卓拽着钢笔对这个小滑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只得一个劲儿地向作侦探路线报告的季斌飞眼刀,季斌垂着眼面无表情地翻动着各项数值资料,语言简洁地向一众人阐述这侦探计划,皮厚似完全没知觉。
……
“哦,我要聋了。”易佐双手掩耳,以百分之一百的厌恶去憎恨直升机起飞时巨大的噪音以及气压差。他觉得起码有一百个小鼓在他耳边和胸口前欢乐地作响,而那个看似制作精良的耳塞仅是起摆设作用而已。
机师扭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后座面色纠结的易佐,戏谑一般安慰道:“习惯就好了,聋不了的。”
季斌环胸闭目养神,像似没听到这段小插曲一般。
为了更好地勘测地况,机师果断地选择了低飞,这也就意味着他要一心一意地避开一些高层建筑以及连绵的山峦,于是真正起勘测作用的也就是易佐和季斌二人。由于突变历时不久,有些无人建筑物暂时看起来还没有衰败的迹象,如果不认真看,那些街上晃荡着的感染者其实跟平常人别无两样,只不过城市独有的快节奏被无限地放慢了,虽然事实上应该说已经永远地停顿了。
银行和超市成为了幸存者们绝佳的庇护所,尤其是个别城政中心区幸存者们的身影还是能窥见一二的,但是他们明显对头上飞过的军用直升飞机不感冒,甚至企图用不知从哪搞来的高射炮将其击落,但在机师几个闪避后火速回击的示威性炮弹下,他们不再干这种愚蠢而没有任何作用的事情。
g市的地标是一栋双子大厦,而易佐在偶然一眼间似乎看到一个抱着玩具熊的女儿站在顶层避雷针旁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