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寒子也是忆起了当年,自己与王思苑的点点滴滴,心中百感交集,木槿见他神色不宁将他扶到了方席上坐下。
殷觅槐扶了扶额,看了看庭院中早已唏嘘不已的人群。
停顿了片刻后,继续缓缓说道:“我待苑儿的确是真心的,奈何她是纯阴之血的养玉人,我也深知她属意之人并非是我殷觅槐。可却是我先爱上她的,也是我不顾不可娶王氏女子为妻的祖制,求了我的父亲,早早的向王家提了亲,定下了与她的婚约的。
我也曾想过,此生只与她一人相守终老,可我殷家在五大家族中势力最为单薄。
当年得炎霜月垂青逼婚之时,我已与苑儿有了婚约。
可家父得知此事后,却以苑儿的性命相要挟,令我不得不娶了炎氏为正妻。
家父此举是为了殷家的前程,但却没有人知道我娶炎氏是为了苑儿。
其实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要牺牲苑儿来为我炼造沧水,我想到的是把她娶回来好好的疼爱,就算给不了她正妻的名份,可我也能给她所有的爱。
可她辜负了我,她陪着洛玉怀去了一趟风月谷后,竟然爱上了往生崖的木寒子。
花轿抬她入殷府的那晚,她说她是尊母命才嫁入我殷家的,也就是那刻起,我才想着要牺牲她的。
我殷家世代锻造法宝,我当然知道若要炼造出上好的血髓玉,养玉之人需经历撕心之痛方有可成之望。
而此痛又必须是她自己所甘愿承受的,所以娶了她后,三年里我都未曾碰过她。
人前我对她呵护倍至恩爱至极,人后又不得不装无情的样子,对她各种讥讽各种冷落。
可是三年了,她脖子上的沧水没有丝毫反应,倒是她的身体已越来越差,终日郁郁寡欢不思言语。
直到我得知了她与木寒子一直都有书信来往,虽然后来,我也截过她的书信,但那些也都只是问安的信件,连思念之语都不曾有,于是我便心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殷觅槐看了一眼此时有些失神的木寒子,顿了顿后继续说道:“我以内子病重,想见故友之名邀了木寒子来府为她诊治,木寒子带来了一棵往生崖独有的白木槿树,种在了留芳阁外的院子里,苑儿的身体竟也奇迹般的有了好转。
木寒子在府的那几日里,他们花前下棋吟诗月下抚琴吹笛,虽从未有过越举的行为。
可我的心却在滴血,谁能忍受自己的爱人与别人欢愉?而我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还要刻意制造他们独处的机会。
那日木寒子道内子病情已见好转,要离开殷府时,我虽极力挽留,但却也是希望他能早日离去,毕竟我还是见不得他们情之灼灼的模样。
可就在木寒子真的离去那一刻,苑儿不舍之情全都写在了她的脸上。
我怒火中烧,气急了苑儿对他恋恋不舍的温柔眼神,与她发生了争执,拉扯之间竟看到了她脖颈处沧水的盈盈光辉,那是情爱喜悦的光辉。
我知道苑儿已命不久矣,而沧水又在此时有所映像,我决不可以放过这个机会,便昧着良心命人在苑儿的茶水里作了手脚,亲手设计了一出戏,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到了别人的怀抱。因为我知道木寒子舍不下她,还会再来都城找她的。”
听到这里时,人群中又是一阵唏嘘,各种震惊各种窃语……
原来王家与殷家世代相辅,是因王家有纯阴之血的血脉,而殷家又需要纯阴之血为他们炼玉,这就是属称的以血养玉,而拥有纯阴之血血脉的女子便是养玉人。
这也就是王家一直以来只要遗传了纯阴之血便要随王姓的缘由。
养玉听似简单,只要将上好的玉佩,给到拥有纯阴之血之人佩戴即可,但却不是一定能够养得成的,拥有纯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