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沉闷,半晌没人言语,苏舞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撩开布帘看风景。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见苏舞开口说话,柳恩儒愣了愣,答道,“花都。”
“欧?从这里到花都要几天?”
“以此速度,半月即到。”
“那么久?”苏舞多少有些怀念二十一世纪的交通速度,“等我们到了那里岂不是花都开谢了。”
柳恩儒一听苏舞是想赏花,放下心来,这个高价买来的宝贝让他担心的不光是逃跑,还有自残自杀诸类的行为,如果苏舞有心赏花看景,就说明她还不想死,自己的担忧也就去了大半。
“花都常年有花盛开,尤其眼下季节,我们到时正是芍药怒放的时节,准保苏姑娘看得尽兴。”
“喔,我正打算去花都看看的,倒要感谢光宗,让我搭了顺风车,不然单靠两条腿,不知要走到何年何月了。”
苏舞说者无意,柳恩儒听的却尴尬起来,正好坐车坐的累了,就喊住马夫停车歇息。苏舞跳下车后才看到后面跟着的另两辆马车,第二辆马车与她所坐的那辆一模一样,车上坐的是柳恩儒的老母亲和她的贴身丫鬟,以及一位和苏舞车上的黑衣男子同样打扮的中年人,第三辆车上坐了两个伙计,绑了几口箱子,除此还有四五位黑衣装束之人骑马随行。
第二辆马车刚一停住,柳恩儒就忙迎上前去把他的老母亲扶下马车。在路边一棵大树下找了片太阳晒不到又干净平整的草地,丫鬟把随车带的交椅摆好,柳恩儒毕恭毕敬的扶老母坐下,又行过请安礼,这才引荐苏舞给老母认识。
柳母是位精神矍铄的老太太,虽已满头白发,但面色红润,精神饱满。苏舞一改之前态度,上前对柳母施了个礼,言语中态度也温和了许多,不似刚才冷冷冰冰,这让柳恩儒稍感意外。柳母见苏舞模样长得俊,又彬彬有礼,不卑不亢,心中甚是喜欢,但终究双方有身份上的隔阂,只寒暄数句便无话可说,柳母说要诵经,吩咐丫鬟取了些樱桃给苏舞吃,之后便低头喃喃,苏舞的态度转变只因这位白发老人让她想起了爷爷,并无话可说,见丫鬟递来果篮谢过之后便接了,坐到一旁吃果子。
一行人休息了片刻,再上路时,柳恩儒说要陪陪母亲,去了第二辆车上,打头的车里只剩苏舞和那位黑衣男子。
苏舞把装有樱桃的果篮推到两人中间,示意那人自取,黑衣人看都没有看,也不言语,只是冷冰冰的坐着。苏舞想起小梦总是阴森森的说她太冷清,并且说喜爱她的冷清,现在自己遇到一个更冷清的,不知道小梦会不会对这人感兴趣。
“现在你是柳家上宾,将你卖与柳家的那个光宗,只要你想,我可以帮你杀了他。”
两人沉闷了半天,黑衣人终于冷冷的说话了,他话音落时,苏舞笑了一声。
“抱歉,我只是想起一位朋友,她十分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人。”
“哼,我是什么类型?”黑衣人对自己被分类明显表示出厌恶。
“杀手!”
苏舞望着窗外,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黑衣人闻声一愣,不再言语,想来是被说中了。
“能被小梦喜欢是很多人祈求不来的事,”苏舞仍旧托着腮望着窗外,“她阴郁,孤僻,蛮横,心灵上的美好在她身上几乎完全没有体现,但还是有人为她着迷,并且络绎不绝,原因只有一个,她很漂亮。”
黑衣人哼了一声,对皮相之美表示不屑。
“你为什么想杀光宗?”
“我讨厌背叛朋友之人!”黑衣人表情冷得像冰。
“他其实人并不坏,如果你处在他的位置,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我也是一样。”
“……他欺骗你那么多,又把你卖了,如果是我,定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