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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文书缓缓的睁开双眼,眼前的四周阴暗潮湿,自己仍然身处在这个充满痛苦的牢狱之中。他在想,为何自己还没有被送上断头台,难道自己又在做梦?事实与梦幻的界限让他模糊不定的思绪捉摸不透,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已经毫无价值,甚至显得卑贱。

    “你醒了。”就在徐文书还沉浸在梦境中的回忆时,牢笼里一旁坐着一个中旬男子,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比肩服,身上显得十分洁净;徐文书疑惑着为何囚牢里会多出一人,不禁仔细瞧去,此人冠发鬓须,样貌有四五十许,为人看去老态龙钟,他的脸上显现出一道道皱痕,似有一股历经沧桑的从容不迫感,如此老人,为何也会被关押在这重地囚牢中,这叫徐文书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谁?”徐文书下意识的问道,看得出此人洁净利落,倒像刚入狱的囚犯。

    那老人哈哈大笑,带着一股严峻的眼神望着徐文书说:“你亲手杀了集庆路的首富钱进贤,还企图刺杀钦差大使司马维,一切因果皆是儿女情长所引起的灾祸。这祸端使你身陷囹圄,在这无尽的大牢之中受尽磨难,而且在三个时辰后,你便要问斩断头台,你可知集庆府的多少百姓想看着你人头落地,方能平复他们心中的怒火?”

    “我没有杀人!”徐文书挣扎着锁链的束缚,奈何铁链沉重,他只得无力的半跪在地上激动的大叫:“一切一切都是那个司马维,是他借我的手杀了钱伯父,他嫁祸于我,目的只是想得到秀儿和钱家的家业!”

    “你现在说这些,会有人信吗?”老人凌然的望着他不屈的眼神问道。

    徐文书一副万念俱灰的神情,此刻自己深陷大牢,何况即将就要被问斩,他的解释犹如对自己罪行的掩饰,没有人会相信自己口中的真相,就连秀儿也会认为是自己亲手杀害了他的父亲,他成为了集庆府全城百姓的罪人,更成为了钱秀儿的仇人。

    “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我身上这么多的事情?”徐文书越发觉得眼前的老人不像一个囚犯那么简单。

    “老夫可说是你生命中的一根浮萍,抓不抓得住,就看你如何对待,他们来了,你闪远点!”老人话语说道中旬,已是起身全神贯注的望着牢门外。

    “什么来了!”徐文书大惊道,只见这时外面传来兵器打斗的声音,狱卒闻声纷纷提起刀枪赶了过去,一阵阵哀嚎之声在这偌大的监狱里响起,不一会儿,外面冲进一群手握刀刃的甲士,他们来路壮大,气势汹汹,但凡见到狱卒便奋力击杀,不留任何活口。

    “你到底是什么人,犯了何事?这些人是来救你的吗?”徐文书战战兢兢的问着,这时一伙甲士押着狱卒长,逼迫他拿出牢门的钥匙。

    “和你一样,老夫也杀了人。不过,自己的性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交由他人决定,小子,你要学会看透这尘世间的一切,方能掌握全局!”说着,他从容不定的来到牢门前,一位甲士很快的打开了牢门,老人领着徐文书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几位甲士凑上前,对着那老人抱拳道:“属下们来晚了,让凤先生受惊了。”

    这凤先生点了点头,算作回应,于是带着徐文书来到狱卒长的跟前,狱卒长被几名甲士用刀顶着脖子,此刻吓得两腿发软,早已没有先前般的神气劲儿。

    “众位义士饶命,不知道这位老先生是道上的兄弟,还望怒罪!”狱卒长看见来人的装扮,清一色的红衣,臂膀绑着一块义军袖章,显然他们就是农民起义出身的义军。

    凤先生戏谑的打量着他,轻轻的笑道:“你万不该把老夫抓紧这座牢狱,小子,来!”说着,他抽起一位义军手中的大刀递给了一旁的徐文书。

    “杀了他。”凤先生轻描淡写的说道。

    徐文书六神无主的接过大刀,此刻他完全不知眼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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