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书一路慌慌张张的四处躲藏,恍如一只受到惊吓的老鼠。他的手中握着一把裱画的小刀,正是这把小刀让他割断了绳子,从柴房的窗户偷偷得跑了出来。李汝之带来的衙役们发现徐文书不见了,开始在整个钱府搜寻他的踪迹,并且迅速的封住了钱府所有的出入口。
此刻,徐文书摸着黑夜来到了内院,他悄悄的躲在一处假山的后面,恰巧遇到了从卧室出来的李汝之一干等人,当他看见钱秀儿时,自己多想冲出去向她解释,可现在大家都以为是自己下毒毒害了钱进贤,他徐文书哪怕就是长着一百张嘴也百口莫辩。一位衙役来到李汝之的跟前,禀报道:“大人,柴房内未发现徐文书的身影,他割断绳索跑了。”
“跑了!”李汝之大惊道。
这时老管家王伯说道:“傍晚时分,府上的下人还给他送去饭食,当时徐文书还被绑在柴房内,这一转眼的功夫怎么就跑了。”
“他定是没有跑远,加派人手堵住府上的出口,通知官服,方圆百里之内务必抓住徐文书,即可缉拿归案!”李汝之对着那名衙役命令道,如此一来,徐文书畏罪潜逃,便更加坐定了他的罪名。
众人说完,便赶向案发地点,躲在假山后的徐文书心惊胆跳,他自知在劫难逃,此刻只有向钱进贤解释清楚,方能洗脱自己身上的罪名。如此一想,他左顾右盼,蹑手蹑脚的来到钱进贤寝室的屋门外,发现屋内灯火通明,里面竟然有说话的声音,徐文书立即蹲下身子,生怕里屋的人有所察觉,不过他听了一阵子后,里面的声响渐渐有些激烈;徐文书戳破窗纸,赫然看见司马维与卧榻上的钱进贤发生着口角。
司马维此刻一脸冷面,盯着虚弱的钱进贤说道:“钱老板,我尊你一声令堂,可不要不知好歹。”
钱进贤毒性已深,不好发作,只是脸上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道:“钱某心意已决,小女万不能嫁给公子,这行商公文还望公子收回。”
司马维随手接过那张批文,突然右手捏作一团,只见他手中白气腾腾,拳中的纸张竟化作粉屑,谁也没料到司马维竟有如此内力。钱进贤不禁有些恐惧,看到司马维一脸阴森的神情,慌忙问道:“公子何为?”
司马维嘴角轻扬,露出一丝渗人的邪笑,他说:“钱老板已是将死之人,为何还有如此多的牵挂?你若是把千金下嫁给本公子,你死后,这钱家的产业我可以帮你继续治理,可惜,可惜。”
钱进贤听后,暴跳如雷,踹着大气指着司马维骂道:“原来你是打着我钱家产业的主意,那我就更不能把女儿嫁给你!我钱家的财富不容任何一个外人染指!”
“令堂不是都答应我了吗?此刻只有你我二人,一个快要断气的人,我相信夫人一定会相信令尊最后对在下的嘱托和遗言。令尊放心,我会好生对待秀儿和夫人,这钱家未来的一切,本公子就收下了!”司马维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靠近床铺,他一手掐住钱进贤的脖子,眼神异常凶狠的说道:“令尊安息,你的死完全是那个徐文书所造成的,你放心,本公子一定会杀了他,替令尊报仇!”
“是你”钱进贤拼命的挣扎,奈何司马维的手劲十分强力,他连一丝呼救的声音也发不出声,眼看着钱进贤两眼翻白,突然房门‘砰’得一声,徐文书举着手中的小刀朝着司马维刺来。
徐文书的出现,倒让司马维也是一惊,不过他武功非凡,加之一直隐藏,徐文书哪是他的对手。只见司马维侧头一避,轻易的躲过了徐文书的小刀,接着司马维抬脚便是对准徐文书的胸膛前一踹,徐文书整个人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倒在地。
司马维的这一脚让徐文书的胸前至少断了几根肋骨,他嘴中‘噗’得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此刻再也无力爬起,手中的小刀也掉落在地。
“不知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