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才联诗的颜之卿,朝渊若有所思地一笑,“淑女君子,彩头到红娥那处领便是。”
可是二人却站在原地面色凝重,似有难言之隐,朝渊比起嵇灵玉看起来好讲话些,樊凝也不拐弯抹角,“令史,我们不要彩头,民女只有一事相求。”
一个彩头换一个要求,虽然这是个无礼的请求,可为了父亲也不得不违背原则。
“哦,说来听听。”没想到这两个人会公然向自己提出要求,朝渊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直白大胆的女子,他本就欣赏胆大心细之人,总比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子好上许多。
樊凝闻言连忙跪下,“民女家在谭郾村,家父无端落水,民女千里迢迢赶来只想查明一个真相。”
这丫头就是奔着参加联诗的旗号来让朝渊前去验尸,只是他只管官府传令让他验尸的案子,如此做未免有些不合理法,更何况这女子没有任何的证据就断定父亲是他杀未免做事有些草率。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父亲是他杀?”男子的声音沉稳有力,让人不自觉地向后看去。
“我虽没有实证,但民女的后娘确有杀他的嫌疑。”樊凝也知万事都要讲究证据,正是因为如此官府不肯接下这桩案子,所以她贸然来到了鄢都想找令史确认此事。
嵇灵玉不以为然,“你只是怀疑,若是人人如此疑心生鬼,那是否人人都要验尸。”
他向来不信空口无凭的片面之词,也从来是个软硬不吃的人,不像朝渊他是个心软爱多管闲事的人,性格相反的两个人反而成为了互补,所以才会成为好友。
樊凝抬头看了一眼男子,他沉静的目光没有一丝波澜,让人觉得他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士族少爷,可是少爷又如何,人都有七情六欲,她就不信若是躺在那里的是她的父亲他还可以无动于衷。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若躺在那的是你的父亲,我相信你也会这样做,更何况令史都没有发话,你又如何揣度他的意思的?”
此事本就同嵇灵玉无关,虽是朝渊的朋友但确实也主宰不了他的思想,他冷瞥了女子一眼半个字也懒得多说便上了楼去。
“这丫头说话倒是甚合我的心意,我可以替你跑一趟,只是你得帮我一个忙。”朝渊笑眯眯地看着那个背影又低下了头看了一眼女子,他的性格顽劣,只要能有人陪他玩他就可以欣然答应任何不过分的要求。
樊凝愣愣地看着他,“令史但说无妨。”
这个高傲的嵇灵玉总是自以为是,不肯放下他的包袱,还总用些古怪的手段折腾他戏耍他,着实让朝渊头疼,所以他一直想找个聪明可人的女子捉弄他一番,“这嵇灵玉一向是我的冤家,性格古怪c口齿又伶俐,我只盼着有人能替我戏弄他一次,只要你能做到”
“能,我可以做到的令史。”以樊凝的相貌自然是不能,可是不管什么事她都愿意去尝试。
没想到这小小的丫头竟然还挺有自信的,朝渊没想到她答应地如此爽快,“你这么有信心?”
那朝渊也是守信之人,三人坐着同一辆马车就这样回到了谭郾村,家中不见了父亲的棺木只剩下了一块灵牌,樊凝跑进了后院只见王玉莹正在若无其事地浣洗着衣物,她怒气冲冲地走上前,“我父亲的遗体现在在何处?”
她怎么会给她查明真相的机会,王玉莹扔掉了手中的衣物,狞笑了一声,“你父亲需要入土为安,我同玥儿已经将他入葬了。”
“我说过此事还未弄清楚,你怎么可以私自下葬。”她如此心虚其中必定有鬼,就算尸体已经下葬樊凝也要将它挖出来,给父亲一个交代!
“你说检查尸体就检查尸体,你想让你的父亲死不瞑目吗?”不说王玉莹不同意,在此时验尸本就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就算是强行将尸体挖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