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久间信盛指挥手下的织田家士卒,将投降的众人看押到了城中仓库,至于之后再有什么龌龊事,景光也懒得理了,为今之计是抓紧休整,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井伊谷城之上所悬着的仍然是绘有“橘纹”的旗帜,从城外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临近城的几个村庄,农人在附近耕种,也并未能想到此时领主大人的城池已经易手。但终究是只能隐瞒住一时,难免夜长梦多,景光在休息一整晚后便派人往附近探查,看看有没有北上信浓的可能。从反馈回来的情况看,远江国内此时已经乱了套,各家的人马从尾张前线逃回来后,今川家方面却未在有下一步安排,国人势力人心浮动,倒是没有谁会想到此地还有织田家的一支孤军在。
“右卫门尉大人,在下计划明日一早启程北上,阁下也造作打算为好。”景光在城中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找到佐久间信盛说了自己的打算。
经过一夜,佐久间信盛似乎已经忘了景光昨日的作为,并未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在说话间依然十分恭敬,道:“如此一别,不知再见右近卫少将大人要等到何时了,今夜诚邀小酌,不知道阁下是否得闲。”
昨日一夜,织田军已是将整个井伊谷城糟蹋的不轻,城中储存的粮食、主家财货均是被搜刮了出来,城中但凡有些姿色的女眷也难逃被羞辱的厄运,佐久间信盛手下的武士、足轻似乎在以这种方式把几日来的郁结发泄出来。饮酒是战时大忌,但佐久间信盛手下这群部分是低级武士或者干脆是底层农人,自是无所顾忌,平日里哪有这种大吃大喝的机会,自然是胡吃海喝一番。但昨夜发生兵卒酗酒斗殴的事情后,佐久间信盛将城中的藏酒全部没收了,防止出现问题,到时名正言顺的独自享用。
景光觉得这位有些得意忘形了,在敌后这么放纵,总归是不稳妥,但因为有昨天的事情两人闹得不愉快,此时面对对方示好,景光也不好回绝,便应承了下来,想着届时随便意思意思就行了。随着年龄渐长,景光依然对此时岛国的酒水无感,由于物资匮乏加上发酵酒工艺的原因,多是品质不高的“浊酒”,口感确实不敢恭维。
在这种条件下,佐久间信盛准备的晚宴也称得上丰盛了,不仅仅有菜有酒,还准备了些城中贮存的海鱼,当然菜肴都是织田家的武士自己处理的,因而口感却是不敢恭维。
“右近卫少将大人,此次防御今川家的战事,有赖阁下义举,在下十分佩服。”佐久间信盛一晚上已经敬了景光一小壶酒了,每次总能找到这样那样的理由,景光觉得其是碍于自己身份不好发作,以此来报复自己。
景光本就酒量不好,碍于颜面与佐久间信盛喝了一壶后,面对对方的吹捧,又被劝着灌了几碟,却是有些微醺,自知量已经差不多了,自己也已然很给对方面子了,忙给一旁侍奉的德寿丸打眼色,后者上前挡住了依然不作罢的佐久间信盛,说道:“殿下已经喝的太多了,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佐久间信盛看景光也确实有了醉态,到底不敢真的把这位灌出个好歹来,拍了拍头笑道:“看看我,光顾着感谢右近卫少将大人,确实没想到喝了这么多,却是要给阁下添麻烦了。”
德寿丸有些奇怪,之前却是不见佐久间信盛对自己这么客气。刚被扶回住所,景光酒劲也是有些上来,德寿丸铺好被褥,看到景光盘腿坐在地上傻笑,有些无语,心想馆主大人的酒品也一般啊。
正打算唤景光休息,却听到屋门被敲响了,德寿丸拉开房门就是一愣,只见一织田家的武士扛着个女人进来,那女子容貌倒很是俊美,但酒气极重,看着似乎已经没什么意识了。
“这是作何?”德寿丸自然不可能随便让什么人进到景光屋里来,立马上前阻拦。
那武士将女子丢在屋内的地板上,这才恭敬的对德寿丸说道:“这是右卫门尉的一点心意,是本家上午到龙潭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