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久间信盛带领大队人马在城外焦急等待,眼睛直勾勾盯着井伊谷城方向。不多时,井伊谷城的城门终于如计划一样被打开了。
“全阵入城,快!”佐久间信盛催动胯下的战马,马匹由于太过疲倦,甚至有些打颤,但还是奔跑了起来,“进城后挨个房间搜捕,遇到抵抗的直接杀死,特别注意不要放任何人出城。”
由于井伊直盛参与今川家上洛,带走了家中主要战力,井伊谷城的守军并不多,加上足轻也不过百十号人。在佐久间信盛入城时,假扮井伊直盛的景光已经与城内守军激战在了一起,城内留守的人员根本不是景光及其手下足利长尾家旗本武士们的对手,被打的节节败退,在织田家的队伍加入战事后,井伊谷城方面已然无法抵抗,一大群人退入了城中已破烂不堪的天守中。
此地的天守也建的极其简易,仅有两层,立在那里有一种烂尾小别墅的既视感,但景光出于爱惜战力的考虑,仍是将进攻天守的任务交给了佐久间信盛方面,自己带人准备撤开。
“尔等何人?为何穿着信浓守大人井伊直盛的铠甲!”景光刚想转身离开,便听闻二层露台上一名身穿水干的青年武士大声质问道。
景光看了其一眼,,虽说没有真正伤到皮肉,但肩甲等部位已经变形,此刻穿在身上,却是硌得难受。
此战基本宣告结束,剩下的也不需要自己操心,景光一面脱甲胄一边安排道:“可以安排人去山中把德寿丸他们接过来,给马匹少喂些料,这累了一天别出问题,估计过两天还得指望它们。”
为了确保表演能骗过城中的武士,景光等人原有的铠甲、马匹等具是留在山中,由德寿丸及几名武士看守,此刻倒是可以将他们接入城中休息了。暂时躲在井伊谷城中,也是看准了此地偏远,距离三河或是远江其他国人势力的主城都较远,在此地蒙混个三五日应当问题不大。
看如今的形势,今川义元如容剧本上写的,领了盒饭,近一个时期将是今川家最为混乱的,而且由于得罪惨了松平家,与留在三河一带相比,待在远江反而要安全的多。住个三五日,等休息好并补充了给养,景光准备直接由此地北上进入信浓,绕道信浓西部进入村上国请等人的领地,并经此地返回越后或者上野。至于佐久间信盛等人怎么绕道回尾张,那就不是景光需要考虑的了。
“在下已经杀死井伊直亲了,不要再攻打了,投降了!本家投降了!”
织田军本在一轮轮进攻天守,不想天守阁上突然扔下了一颗人头,佐久间信盛上前翻看,正是刚刚露台上的青年武士。只见天守阁二楼露台上又钻出一个人影,二十来岁的样子,身穿一袭深蓝色水干,长得倒是一表人才,此时脸色煞白,正握着一柄还在滴血的肋差。那武士向下喊道:“此乃井伊谷城城代直亲,已被在下杀死,我等愿意投降,还请阁下高抬贵手。”
“里面的人全部从天守阁出来!”佐久间信盛命令道。
不久后,天守阁的大门被打开,无精打采的井伊家武士、哭哭啼啼的城内亲眷有百十号人,站了一大片。
那名身穿深蓝色水干的武士扔掉了手中的肋差,率先上前道:“在下为井伊家家老小野但马守政次,敢问阁下所属?”
佐久间信盛并未回答,而是问道:“井伊家宗家直属男丁还有哪些,给我指出来?”
小野政次一愣,很配合的指出了几人,佐久间信盛扫了手下武士一项,几名织田家武士突然暴起将被指出的几人砍倒,人群立时惊呼起来,小野政次也是下了一跳,劝道:“阁下这是作何,我等已然投降。”
“井伊家亲眷有何人?”佐久间信盛继续问道,见没人回应,又转向小野政次。
小野政次馒头冷汗解释道:“先代家督隐退后,一直住在田泽城,此地仅有城代直亲的夫人在此城中,确实没有其他亲族了,此间其他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