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旷沉默,良久松开了谢礼:“看看再说。”
谢礼不再挣扎,地下了头不知道想什么。
红衣女子用二十几辆囚车装走了所有的奴隶,那些囚车有些年岁久,有些还比较新,看那女人驾轻就熟的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勾当。
红衣每年都要来这里很多次,是自己主人的授意,作为亲信,她必须亲力亲为,可是她又是一个生活精致,活着讲究的女人,看着一些又脏又臭的奴隶,虽然对主上的忠心不变,但是总有些抵触和厌恶。她随手挑了几个,包括那个眼神锐利的奴隶。
谢礼目眦欲裂,但是在绝对的屋里面前,凡胎又如何抗衡,他知道秦旷此去必然凶多吉少,但是他已经认定了要誓死追随秦旷,于是不顾周围那些走狗手中的棍棒和皮鞭,抢在红衣的前面跪了下来,求她把自己带走。
红衣对于突然的变故也是面不改色,秦旷的眼神更深了。红衣走到谢礼面前,用手中的团扇挑起了谢礼的下巴,语气轻佻的问:“带你走也就一句话的事,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给我一个理由啊?”
谢礼虽然莽撞,但是不是一个啥傻子,红衣的话看似温柔,其实暗藏着杀机,自己一个不慎,估计小命就没了,他心中羞愧欲死,自己竟然在一个女人面前感觉到了畏惧,他的脸涨得通红,想了半天,绝对不能说是要跟着大哥去的,于是他眼睛一闭:“小的就想在死之前吃顿饱饭,请小姐成全。”
周围一阵静默,很多人都低下了头。红衣看着谢礼的样子,听着他的理由,愣了愣,后面才觉得自己的可笑,一个奴隶跟他计较什么,于是大人大量的袖手一挥,也把这个自己送上门的奴隶带走了。
给了场主的钱,交易了这么多次,还要讨价还价,红衣也是觉得够了,她偏偏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那场主非要加十两一个人头,红衣看着他,轻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那场主也是个奸猾的,想着五十个人,每个人可以加十两,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多五百两,但是金主转身就走,吓得他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急忙走过去差点拽住了红衣,被红衣身边的侍卫伸手拦下来,用戒备的眼神看着他。
见红衣停下来,场主一脸讨好的堆了满脸的笑:“姑奶奶,其余的买家每次都是这个价,可是您总是压了四成,这么多年您拉走了这么多人,我一拨算盘,心里那个难受啊,在商言商,求您再考虑一下,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合作无间的份上,不能一下就断了我手下弟兄的生路不是。”
闻言,红衣冷笑,如果不是住上吩咐自己要收敛行事,按着自己从前的性子来,估计就是直接抢人,一分钱不给。她懒得解释,继续作势要走。
那场主见红衣死铁了心不要这一批货了,心里更加焦躁,最后一咬牙:“好好好,就按照你说的价,要不是看在下半年采石场没那么多事,还要花钱养着这一群东西,这个价格打死也是不行的。”说完,一脸的肉痛。
红衣摇了摇头,还是决定懒得跟着人计较,示意随从去付钱,然后就上了马车,带着浩浩荡荡的车队上路离开了。
那场主求财心切,被人压价愤愤不平,心里实在想不通过不去了,桌子一拍,吩咐自己的手下叫上几个人去半路上使绊子去,想着红衣将会损失惨重,这才心里舒畅的抚着胡须得意的笑起来。
红衣的车队在经过一出山谷的时候遇到了埋伏,有巨石不断的从山顶滚落,只要一看,红衣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咬牙切齿,想着那场主真不是个东西,但是她平常也是精于庶务,对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她焦急的考虑不知道要怎么跟主上交代的时候,只听见那些装奴隶的囚车里面传来了一声怒吼:“快点将车门打开,大家一一靠着岩壁躲避,快点,快!!”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