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将两人驼出了幻境。
解毒后的玄玙抱着怀里的苻樽,俯视着跪在地下的忌,“你为什么不与她说清楚?”
“君上,我这不是刚才忘了嘛,再说了她平安降服了妖王,本事之大,异于常人。”
“异于常人?”玄玙听后挑了挑眉。苻三岁确实与众不同,一个女子会功夫是比较少见的,能带兵打仗,又先后降服幽山妖王妖后。确实是个稀世人才!
忌默然点头,随后语重心长地说道:“恐怕苻姑娘不是本地人士。至于她究竟来自何处,恐怕这世间只有一人知道。”
“谁?”有人知道?玄玙拧紧了眉头,眼眸深若龙潭,不可望底。
“此人画技精湛,笔下之人栩栩如生,真假不二。他尤爱画女子,相闻有一本女子花名册。人称画三刀。”忌一面说着,一面走着。
玄玙一面听着,一面抱着遍体鳞伤的某个人,快步走往忌住的庭院。
两只小兽一前一后,紧跟着玄苻二人。
至于画三刀,玄玙在心中念了几遍,旋即冲上头脑的是她的名字——苻樽,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玄玙抱着她走入了院中一空房,然后轻轻将她放在了床上。
这荒山野岭,仅有三人群兽,何处去寻大夫郎中?
他焦急不安地在床前来回踱步,两只小兽看得两眼发晕。妖后忽然出声:“主人,别走来走去了!”
小妖瞪了它一眼,嘟囔道:“还不都是你!要不是你吹了什么妖风,我家主人会伤得如此重?”嚷完,它不再动口,改为动手了。起身向妖后扑去,紧接着一阵拳打脚踢。
“你们两只能不能消停会儿!”床上才躺着一个,两只又扭打成团。他一个君王看到如此情状比看到满桌像群山迭起的奏折更难受。
妖后不忍看到玄玙如此俊秀的脸上出现任何不悦之色,它低下头,伸出两个小爪子对戳着,宛如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主人,我能救她。”
“你不早说!”真是和苻樽一个性子,玄玙和小妖异口同声地指责道。
妖后溜到了苻樽枕边,“呼哧呼哧”地向苻樽口中度着真气。
看见玄玙筋疲力尽的模样,忌有些心疼不已。他开口问道:“君上”
玄玙把食指放到了忌的唇边,堵住了他的嘴。
两人一兽静静地在边上看着妖后救床上的女人。奇怪的是,他们也不嫌累,个个跟木头似的杵着——玄玙是心急如焚,怎么坐得下?既然君上不敢坐,身为退休老臣的他更不敢坐下,即使是上了年纪,也只能站着。最苦的要数小妖,它坐下就根本看不到主人的脸了,可怜的它一直踮着脚
他们足足站(踮)了半个时辰,妖后才停止输送真气。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它累得头直往后仰,“呼呼”大睡了。
玄玙颇为嫌弃的瞥了它一眼,又急如星火地走到床沿坐下,紧握着她的手。
虽然被输了真气,但苻樽还未醒来。
“你快醒来,少了你与我打架斗嘴,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醒来吧,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
西风呼啸,窗扉摇曳。片片雪花漫飞天地。
他低头轻吻上她的葇荑,柔情眽眽地细声说道:“看,下雪了等你醒来,我陪你看遍清都的雪”不知你家乡有无如此雪景?
玄玙为她盖上了被子,起身走出门外。
他负手立于屋檐之下,伸手去接那白雪。可惜不一会儿,全化了。
忌正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看到玄玙,走上前去俯首行礼,问道:“君上,天色不早,是否在此处歇息一晚?”
忌的话提醒了他,不能在此处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