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长久,朝中还有事情等着他处理,他收回了手,道:“不必了,即刻便下山回城,明日午后我再来看她。你务必好生照料!若她出了事,唯你是问。”
这话语气比略过树梢的风还要寒冷迫人,忌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能唯命是从。
吩咐之后,玄玙便动身回去了。没有斗篷遮风挡雪,一人骑着白马往清都城方向奔去
回到皇宫后,子良见他双眉俨然两撇雪色,一身便装的紫色也被雪润湿得更加深沉。他忙走上去,行礼问候:“君上此番去了何处?”
玄玙毫不理睬他的问候,跨步走入疏阑殿。“下午可有人来?”
“回君上,午后只有凌翙世子来过。”
凌翙?他不是被禁足了吗?还敢出来?玄玙冷哼一声,“当朕的禁足令是耳旁风吗?”
他走入内间,脱去了湿哒哒的衣服,换上了一套青色长袍。
子良隔着屏风,解释道:“看他的样子,像是有事。”
换好衣服的玄玙缓缓走了出来,坐到了书案前,“宣他入宫。若他无事而生事,便让他有事!”
“是。”
接到旨意的他快马加鞭赶往皇宫,到了疏阑殿,行了跪拜之礼:“参见君上!”
“好一个凌翙世子,竟违抗朕的旨意,胆敢擅自出府!”玄玙冷笑一声。谁若是跟他说话,准备他的言笑冻彻心扉。
“臣不敢!臣对君上绝对是赤心诚诚,日月可昭!”他抱紧双拳,诚诚恳恳地说道。
凌翙退,而玄玙进:“你有什么不敢的?做都做了!好一个隳肝沥胆的翙世子,朕不在一刻,你便想爬上疏阑殿,上房揭瓦了。朕对你还真是刮目相看啊!”
凌翙直接把头磕在了地上,道:“君上误会臣了。臣此次出府,确有事情相告。”
他宣泄了怒火后,语气略微沉了下来,没有先前那般激动,“委实说来!”
“当日君上命臣找的高人臣已找到。原来那位人称画三刀,花名册确实为他所画。”知道玄玙此时怒气全无,凌翙便抬起了头来。
画三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人在何处?”
“此刻正在臣府上。”
“请他入宫来。”只要他一入宫,苻三岁的身世便能知晓。玄玙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立刻!马上!”
“是!”
心中雀跃的他在凌翙走后,不安分地在大殿内走来走去,几次还险些撞上了柱子。
良久,一太监在门外高声喊着:“殿外画三刀求见——”
玄玙整理了一下衣襟,坐回书案前,“快宣!”
他正好奇画三刀是何等相貌,只见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走了进来,那相貌用也三个字评价——不咋地!四个字评价——奇丑无比!
玄玙心中安慰自己道:说不定高人都是相貌奇特,不然怎么会被世人称奇?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朕不能以他人之相貌就妄加否定他人之真材。
“参见君上。”画三刀跪在了地上之时,疏阑殿震了三震。
“起来吧!”
“谢君上!”
玄玙仍有些不确定地询问了一番:“你就是画三刀?”
“是!”那大汉看似诚恳地说。“只因儿时以三刀作出奇画,因而被称为画三刀。”
没等玄玙问他,他便主动地说出了他名字背后的真相。
玄玙抃笑着说道:“好一个画三刀!果然是个奇才!哈哈哈”
“谢皇上夸奖!”
画三刀一入宫,孙沕宁便收到了消息马不停蹄地赶往疏阑殿。
玄玙本想再问他一些问题,却听得外面太监又喊道:“丽妃娘娘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