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冯志出兵,也必定是大张旗鼓,不下十万是不敢出征的。她一个小女子,却口出狂言,仅要五千精兵。
他怀疑地问道:“将军可是说笑的?”
苻樽认真地点了点头,“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是。我这就去选。”他虽然不放心,却只能照做了。
三日不快不慢,华清殿内,一阵哗然。
众宾客都到了,却不见皇上和将军。
“这新立的将军真是放肆,君上晚来是因为国务繁忙,他能忙些什么?”
“早就听说这新立的将军是个女人,没规没矩也很正常。”
“堂堂将军不守规矩,这怎么行?”
殿内议论纷纷,直到玄玙出现,他们起身行了礼,开始安分起来。
这时凌翙望向玄玙,发现他今日居然带着面具,遮住了眉目,他略显关怀地问道:“君上这是怎么了?为何戴着面具?”
“朕昨日不小心弄伤了脸,所以今日戴着面具出席。”他一本正经地扯着谎。其实他是怕苻樽认出她来,故让子良给他弄来一个面具。
百官闻后,个个担心起来,也不知是真是假,异口同声道:“还请君上小心才是。”
玄玙笑了笑。
忽然,外面通报:“护国将军到——”
一些大臣伸长脖颈,想看个真切,到底这将军是何等角色。
只见一位头束凤云琉璃金冠,身穿明光铠,腰环白玉带,足蹬玄青步云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两眉平平却似有情,双目盈盈却未有泪,面若中秋之月,娇若初春之雪的人走了进来。
凌翙当即认出了她,心里一阵高兴:她还真是俊秀。
“参见君上。”苻樽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玄玙眼前惊艳了,没想到她穿男装如此俊俏。“免了。将军快快入座。”
“谢君上。”苻樽谢过,到边上就座。她一脸镇定,偶尔看向玄玙,心说:君上似乎在哪里见过,好眼熟。
虽然玄玙赤金鸱吻面具半遮面,但其鼻翼c薄唇c清秀的轮廓,却显得异常熟悉。
“众卿家别愣着,该吃吃该喝喝。”玄玙见无人动筷,便下令了。
然而苻樽却只是夹了一口菜,杯酒不动。
玄玙举着酒杯,问道:“将军为何不动筷不沾酒?可是饭菜酒肉不合将军口味?”
苻樽启齿欲说,丽妃却开口了:“莫非将军不肯给君上面子?”
苻樽莞尔,“非也。只是臣宴后还要出征,不便多饮。”
看她只吃了一口菜,玄玙不免有些心疼,虽然她出征不假,可也不用如此饿着自己啊。
贤夫人知道了君上的心思,起身说道:“将军若是不肯动筷,那我们也不便动筷了。本来这宴席是为将军而设,如今将军不满意,那只能唯御膳房的那些奴才是问了。”
百官闻后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皆望着苻樽,心想:你倒是动筷啊,不然我们就要陪你这样干坐着了。
苻樽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自己这里,尴尬的气氛萦绕于周身,心里灼热,却不敢在面容上流露出来。赔笑道:“贤夫人客气了,下官这就吃。”一面动筷夹起了菜。
看着她咀嚼着食物,玄玙紧蹙的眉头舒展了开来,随后对穀梁婳笑了笑,似是对她此举的赞许。
宴上百官闲聊,时不时有人问苻樽:“将军,年方几何?”
苻樽淡淡地回道:“正值及笄之年。”
众人惊愕——小小年纪就当了将军。
玄玙也是一惊,对她的事的了解,他还不急,他只想慢慢了解这个女人。但他此时却在忧心另外一件事,“将军此次出征,可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