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樽说罢继续回到书房研读《孙子兵法》。
宫里忽然来人传话:“将军,三日后君上于华清殿设宴,邀请文武百官,为将军获职庆贺。”
“仅此而已?”苻樽托着下巴,问道。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君上脑子有问题,无缘无故任用一个不知底细c素昧蒙面的人,有问题,很有问题。还傻傻地给了她这么多赏赐,太有问题了!
“君上还说,近日涴北战事连连,还请将军做好准备,三日后出征北伐。这宴席也算是为将军出征北伐饯行。”
她极力挤出一个微笑,道:“我知道了。”便让人送走了宫里的人。
旋即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说:我这才上任就要出征了?我都还没做好准备呐,更何况我连一点作战经验都没有。
她一脸无奈c欲哭无泪地继续研究手中的兵法。
东西送到了允安侯府,凌翙看了非常激动,抓着来人问:“这些都是你家主人送的?”
来人不知所措。
凌翙盯着他许久,才意识到自己激动到失了态,立马松开了他。
来人这才点了点头。
凌翙又满怀期待地问道:“你家主人可还让你转告本世子什么话?”
来人摇了摇头。
凌翙悻悻地望着送来的东西,双目写满了失望,但随后又宽慰自己:“起码,她还没忘了本世子。”
疏阑殿内某人得知了苻樽把自己给她的赏赐都分掉之后又忧又喜,“这女人,亏她做得出来。把朕给的东西大方地送了出去,即使是水也不像这样流得这么干净。不过,她这心是好的。”
子良十分欣赏地说道:“将军此举皆为了百姓,这实属我大涴福气。”
玄玙听后一阵愉悦,默默称许了她千万遍,心说:朕看准的女人,不会错。
翌日,华清殿内异常热闹。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前几日死了的那个谁,那个谁的女儿嘛?”孙沕宁掩面笑道。
冯季女受不了孙沕宁的揶揄,上去就给了孙沕宁一个巴掌。“你不配提起家父。”
孙沕宁捂着脸,气急败坏地指着冯季女,“好啊,你敢打我!不过是个死人的女儿,下贱的胚子,还敢进宫争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来人,给我打!”
说着,她身后的婢女将冯季女摁在了地上,卷起衣袖,便扬手要道。
却听得一声:“慢着,大家都是进宫来伺候君上的,我劝某些人还是收敛点,别太乖张。”
说话的正是穀梁婳。她款款走来,像极了画中的仙女,谈吐不凡。“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一句用来形容她,洽极。
“穀梁姐姐,妹妹这不是和她闹着玩儿的嘛。”孙沕宁态度扭转得比翻书还要快。但她心里却想着:要不是你是丞相的女儿,我才不给你面子,反而连你一起打。
“玩儿?”穀梁婳抬眉斜睨着她,“那也要知道个分寸。何况你一个尚书的女儿。”
孙沕宁理亏不再辩解,虽心有不甘,却只能忍着。她爹还得罪不起穀梁丞相。
正在此时,一个太监高声喊道:“君上到。”
众人皆屏息站着,不敢嬉笑,一个个眉目凝重,肃然起敬。
一抹墨青色走到了书案前坐下。
“臣妾参见君上。”一点一点艳色跪地。
玄玙悠悠开口:“免礼。”
“谢君上。”众人又齐声说道。
玄玙又道:“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们是何等姿色。”
“是。”应罢,各家姑娘都露出娇媚的目光,含情脉脉地看着君上,希望君上能多看她们一眼。唯独穀梁婳不以为意的样子,高傲冷然,心里嗤笑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