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樽摸索着来到了大门口,几个小厮便上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请让开。”刚开始她的语气还是比较温和的。
但小厮看见凌翙后面缓缓走出,便死拦着,“不行!不能让你走!”
苻樽转过头来,谦恭地说:“公子是怕我出了这侯府便会不认账?”
凌翙讳莫如深地点了点头,他其实是怕她走了就找不到她了。
“在下苻樽,聆枭阁是在下的府苑,公子有事派人到鄙舍说一声就行了。”她莞尔说道。
凌翙捏紧了拳头,但既然苻樽都这么说了,便悻悻地摆摆手放她走了。
一路打听摸索着回到了聆枭阁,苻樽看着偌大的府苑,觉得是该添置点人。但如果要打点这些人,势必要花费一大笔。虽然师父有挺厚实的家底,但即使是守着千座万座金山银山,也有床头金尽的一天。
她决定了,要出去找工作!
午后,她去大街上,又贴起了小广告:诚信应聘,吃苦耐劳,价钱面谈。
她要贴到下一条街时,突然来了一群官兵。苻樽见一波官兵来了,在大街上,可不能再捅出什么幺蛾子了。
“各位官大爷,小女子就贴个小广告,没有别的意思。”她这一次语气委婉,没有要动手打人的意思,见官兵们步步逼近,她解释道,“小女子这不找工作呢嘛?这年头,工作不好找,万事还得靠小广告。”说完,“呵呵呵”地傻笑了起来。
官兵们走到离她有三四步的时候停了下来,“唰唰唰”地一齐单膝跪地,“参见护国大将军。”
她差点没站稳。心说,将军?我什么时候成了将军?
“你们快起来,我不是你们的什么将军。你们看我是一介弱女子,怎么会成为你们说的什么护国大将军呢?”此时的她啼笑皆非,不免有些尴尬,赶忙作出要扶起他们的样子。
他们听令站了起来,个个比苻樽高出一个半个头的,苻樽顿感压力山大——虽说她在众女子中算的上是鹤立鸡群的人物,可现在变了,是鸡立鹤群。
最前面一个魁梧的将士走了上来,并递给了苻樽一块虎形的东西一面说道:“将军,这是虎符,拥有此符者,可号令三军。”
苻樽看着这东西,虽然以前也听说过,还觉得挺威风的,可是现在却觉得有些受之有愧,更是全程处于懵逼状态。
“我一个女子怎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把虎符又递了回去,但那男子没有接,反而从边上的将士手中拿过黄色的卷幅,双膝跪地,双手捧上:“这是今早我们在演武场收到的圣旨,君上特封您为护国大将军。”
虽然他很不愿承认,他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咬牙切齿的——凭什么老子征战沙场多年,还比不上一个娘儿们?而且前任将军冯志在世时,也不曾获得此封号,她一来就获此殊荣,凭什么?但当他看到圣旨上黄布黑字写着:苻樽,行性淑良,为人谦恭,骁勇善战,风姿绝代,着朕旨意,自今日起特封为一等护国大将军。
他内心再如何不平,可那真切的玉印把他的不满硬生生逼回到了心底。
苻樽接过圣旨,一本正经地看了起来。心说,这君上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莫不是大涴军营没人了?连个女人都不放过。更何况连我面都没见过,底也没摸过,就开始胡说八道了,竟把她推上了这条路。
好吧,她服了。将军就将军,我苻樽怕过谁?她心说。
“你起来吧。”她把圣旨收好,便要去扶跪着的人。
堂堂男子怎么需要女人来扶,“噌”地一下自己站了起来。
她伸出的双手僵持在半空,气氛很是尴尬。
为了缓解尴尬,她扯着嘴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卑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