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忠。”他答道。
她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从今日起,哦不,从现在起,大家不必称我为将军,既然是虚号,那就免了这些有的没的,直呼我名字苻樽就可以了。”
“可是将军”易怀忠觉得此举不妥,军营中不叫将军名字,却叫一个女人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军营不作派。但随即被苻樽射来的两道恶狠狠的目光吓住了,便改了口,“苻樽”
“好了好了,没什么事的话,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吧。”她得赶紧打发他们走,不然要一直抬头仰视他们,挺累的。
“是。”众将士齐声道。那气势磅礴可撼天地,声音响彻可荡万敌。
苻樽被吓到了,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走。
却偏偏有个人留了下来,“将军苻樽你这是要去哪儿?君上问要不要给您安排住处。”说来也奇怪,君上只是赐了封号以及给了点赏赐,却没有赐给她府邸。
她摆手,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有住处,而且挺不错的。你去复命,就说我有府邸了,小女子多谢君上好意。”她自己倒神经大条,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易怀忠听后进宫复命了。
“也好。”玄玙听完易怀忠的回话后一点也不惊奇,他知道她早已入主聆枭阁,府苑比一些王公大臣的府邸好不知千万倍,他只是随口问问,免得其他人多想。“行了,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易怀忠走后,子良又如鬼煞般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君上,你让她当将军,还赐予一等护国的称号,那些朝中权臣不会有非议吗?而且,她毕竟看起来只有十六十七的样子,没有什么作战经验,臣怕”
“怕什么?朕看准的女人错不了。”玄玙对她深信不疑。“你派人安排,朕三日后要在华清殿设宴庆贺她获职,宴请群臣,众将士,以昭告天下。”
子良悄悄白了她一眼,君上不就是中意她吗?中意干嘛不直接纳为妃,脑子里这么多弯弯绕绕,一点都不直截了当。
“对了,选妃就定在明日吧。既然三日后要宴请群臣,朕身边没些美人可不行。”玄玙继续补充,“涴北又传来了消息,说外族又来犯,三日后的宴席也算是为她出征饯行。”说罢,他眼底浮出一种忧虑,他知道她厉害,可毕竟一介女流,忽然有些后悔让她去征战。
苻樽回到了聆枭阁,守在门口的人看到了她,便热情地上前伺候,另一个跑到阁内去通知其他人了。
“将军,您回来了。”
我的天,他们那么快就知道了?等等,他们哪儿冒出来的?一定是那个君上安排的。她细细想着。
“他还真是有心。知道我没个仆人。”苻樽自言自语道。
一个丫鬟热情地说道:“将军,我是彩蝶,专门伺候将军的。将军是否累了?奴婢这就去烧水,伺候将军洗浴。”
苻樽尴尬地笑了笑,“传我令,以后阁中不许再叫我将军。你们若要称呼,便叫我阁主。”阁主可比将军听起来文雅多了。一个女人被将军虽然听起来威风,却终究不太像话。
“热水,你先备着吧。”苻樽笑着对彩蝶说,“有劳了。”
下人们见状乐不可言,看来这个阁主待人挺好,一点都没有为官的架子。伺候这样的主人,怕是睡觉都会笑醒了。
苻樽径直走到了书房,从林林总总的书中找到了《孙子兵法》。走到书案前坐下,开始看了起来。既然被封了将军,不看点这种兵法怎么行?
顷刻,一个年纪略大的大伯走了进来,他向苻樽行礼后,说:“阁主,奴才是管账房的张有财。这是阁中的收支,还请阁主过目。”
苻樽放下了《孙子兵法》,接过账本来看。
张有财在边上解释道:“今日君上赏赐了黄金百两,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