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瑾弈手上的衣服,苏修凰迅速穿上,遮住了这一片大好春光。回首见瑾弈一眼不眨地盯着他,不由朝着瑾弈妩媚一笑,“阿弈可看的过瘾?”
“无耻!”瑾弈冷冷吐出,“你这一身出神入化的好功夫这些年倒是骗得我好苦。”
“阿弈这是在怪我?”他眨了眨眼,面露无辜,“我只是喜欢被阿弈保护的感觉。难道阿弈希望将来由我来保护你?那倒也是极好的。”
瑾弈扶了扶额,决定暂时不理他。
这样日复一日的战斗终于在今日落下帷幕,此行的目的已然达到。他们终于可以离开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绝穿梭于闹市之间,几个小孩在路边打闹,拿着泥土做的兵器互相较量着,打着打着,便成了灰头土脸,唯余展露笑颜时露出一口洁白的牙。
打败赤都的那一刻,他们已挣够了赎身的钱,而赤都也已是自由之身,这会儿三人穿过几个小巷子,踢掉一脚的泥,来到来时的那家小饭馆。
老板对手下的小子们呼呼喝喝,一转眼又对入店的客人低眉谄媚。面对熟悉的一男一女,老板似乎已忘记了这两个正是被他当做奴隶卖入斗兽场的人。也许在他的意识里,那两人应该早就死了。毕竟安然从斗兽场活着出来这种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苏修凰从怀中拎出一袋子碎银,在老板放大的面孔前左右摇了摇,那老板瞬间就像饿了几天,突然看到肉骨头的狗,就差扑上前去抢那袋子了。
苏修凰将袋子搁在木桌子上,银两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苏修凰也大大咧咧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单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木桌。
“老板,我们是来赎回那刀的。我们当初被你卖入那斗兽场,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啊。”
老板这才打量起他们,不正是几天前被他卖入斗兽场的那两人,一时他的脸像是见到鬼魅一般变得惊恐不已。顿时结巴道,“我没没什么刀。”
苏修凰朝着他一笑,那笑容在他眼里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要多冰冷有多冰冷,“老头子,你也别不识好歹了,我知道那刀在你手里,我们既从哪斗兽场平安出来了,你这破地方的人加起来,能是我们的对手吗?你自己也掂量掂量。”说罢,似笑非笑看着他,静静等待着他的答复。
那老板在这条街混了这么久,自然也是个有眼力的主,“好好,刀我给你,只是这银子”老板搓了搓手,看着苏修凰手里一袋子银子眼睛发直。
“银子自然是给你的,一分也不会少,废话少说,快把刀拿出来,老子可没那么多闲工夫等你。”
老板再不敢怠慢,亲自从房中捧出一把刀,郑重地递给苏修凰。苏修凰则转交给瑾弈,“阿弈,我送出去的东西,你且收好了,若再随意丢了它,我可跟你拼命。”
瑾弈接过刀,将它从刀鞘中拔出,抚摸着冰冷的刀身,心中极为喜悦,嘴上却不饶人,“既然送我了,自然是属于我的东西,那我将它如何处置自然是我的事。”
苏修凰却是难得孩子气,固执地盯着她,“不行,因为是我送你的,你即便再不喜欢,也要收着,不可随意丢弃了!”
“好好好,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嗯。”
依旧是两匹瘦弱的骆驼,因为多了赤都,苏修凰又购置了一匹骆驼,将随身的玉佩交给他,“去大漠的漠北凤凰之都找一个叫风离的人,他会安置你的。”
“是,主人。”赤都出来之后,就固执地将苏修凰称之为主人。
苏修凰摇摇头,正色道,“赤都,我既将你带了出来,便不是要你再次成为奴隶的,我欣赏你这个人,真心想带你出来,走出大漠看更广阔的人文景色,我平等地看待你,我们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兄弟,但你绝不是我的附属,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