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意外,殷文强行带周循回边关,周循也知道其中利害,不再勉强留下。
只不过心中的遗憾不予言表。
边关的官员连夜被召见,当地的官员最了解对方的情况。
地方官员见到周循,立即跪下,感激着:“谢王上愿意两地互通,这些年像左手打右手,着实没意思。”
当年雍州之乱,士兵和百姓们也吃了申超不少苦头,怎的些年还打出感情来了?
“你这话说的本王很奇怪,当年申超谋反,先帝是下了旨的,如今出现瑞王遗孤故弄玄虚,你们真信了?”周循听罢,有所不解。
他是太后生子,是箫煜唯一的弟弟,箫煜失踪,他继位也有可说。这些年他赶走鎏金卫,不许太后干政,也收获不少民心,官员百姓皆说他治理有道,心服口服。
他这还第一次知道还能收服别国人心之说。
“王上有所不知,这北魏着实讲义气,打仗从不杀俘虏,我们抓过他们的兵卒,皆愿意退让只为换取小兵,打完仗皆会派人过来认领死尸,边关将士无一不服,自动让路,归还尸体,我等皆无奈。有一次,我们抓一俘虏,问他,为何如此拼命,您可知那人如何说?”
“我死,家人皆有国养,死后可进烈士陵园,让世人跪拜,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下官活了五十年,对烈士陵园是闻所未闻,从此以后,抓俘虏皆不敢让他们多说,他们忠烈的可怕。如今每每打仗,他们皆谈我们是兄弟残杀,将士们有些被说的痛哭流涕,实在无奈。王上,北魏确实不是我们的敌人。”
周循听他一番言语,又解释烈士陵园多达十座,真真惊人。
可恨他好似丢了几年记忆,竟想不出这瑞王遗孤从何而来,这刘景和赵昔都甘心为他卖命。
听闻边关打仗吃紧,却不成想,是自己手软,任人摆布。
“我想起来了!”殷文突然说到。
周循转过头,问:“你说什么?”
“王上,臣想起来了,今日那女子与臣确实有过一面之缘,那日我父亲被人诬陷,我在大街上差点被当时的赵世子砍杀,事那女子就了我一命。”
殷文把来龙去脉再与周循说着,周循仔细一听,觉得更奇怪了,这刘赵两家从来刘不对付,赵府上来了这么个人物,他怎么全然无印象。
“你是说,赵老侯爷似乎还有点怕她?赵家当时深得重用,岂会怕一个丫头?就算是后来,被太后逼迫,也英勇赴死,这世上还有老侯爷惧怕之物?”周循说。
那边关官员听他们所言,问到:“王上,您所说的,不会是一个一身玄衣身边站着一个丑姑娘的女子?”
“正是。”
那官员也有所疑虑,“这段时间听说,北国的国主,是女子,那女子身后,总站着个丑姑娘,因是玄冥令的主人,故一身玄衣。”
说到这时,周循更加震惊,“不可能,申超是个大老粗,怎会听命于一个女娃娃?”
周循退下旁人,拿出身上的弓弩,陷入沉思。
第二天,赵昔登门拜访吴岩,竟已人去楼空,转头一看,吴妙竟站在他身后。
“我猜他并不是真的吴岩对吗?他是谁?”
吴妙没有回答,赵昔走近她,又问:“你见到我明显紧张,他跟我有什么瓜葛?你放走了谁?”
相处了这些年,赵昔还是了解吴妙的,赵昔深知对方一定就是那个人,但却没有说破,只是摇头。
“你你疯了,浪费了大好机会。”说着甩手而去。
吴妙扶着门,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吴妙走到赵昔门前,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回应。
“赵昔,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