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使臣回来了,带着赵府的噩耗。
赵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两夜,滴水未进。
吴妙也难过至极,她跟赵家还是有感情的,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周循真的变了。
整个雍州王宫都笼罩着紧张的气氛,吴妙也不上朝,刘景应付着上朝的官员们。
第三天,吴妙推开赵昔的房门,赵昔木讷的抬头,就这样毫无灵魂的看着她。
忍了三天,他终于忍不住,抱着她痛哭。
“父亲糊涂啊,再等等,我们就可以去救他们了。”
吴妙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双手托着他的脸,自己眼泪也流了下来。
“我什么都没有了,吴妙,父亲,母亲,弟弟妹妹,祖母,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吴妙用衣袖帮他擦干眼泪,“赵昔,赵昔,不只你我,这天下百姓都在承受生离死别,早晚有一天,我们会站在京都,用他们的鲜血祭奠这千千万万的忠魂。”
那个下午,赵昔的趴在她的肩上,不知道哭了多久,第二天,他照常上朝,只是已没有往日的朝气。
最近申超老是提起登基大典,这北魏上下,谁不服吴妙,自打吴妙过来,百姓才有安稳的冬日,是该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位置。
雍州民风开放,能者皆可以胜任,更何况吴妙名正言顺,有箫煜的诏书,大魏虽没有过女皇,但今日不同往日,吴妙应该顺应天意,早早登基。
吴妙摆手,“此时等秋收再谈,将军不必再劝,我自我安排。齐国虽远,但最近听说已打下西北的小部落,我们要有所防范,以防他们和西魏两头夹击。”
申超还想再说,吴妙已经转移话题,申超看着刘景欲言又止。
刘景已开口,“主子的意思你应该明白,这天下大乱,我们应该团结一致,我等平定天下,自有分说。”
申超只好低头不语,如今吴妙已十八岁,再等几年,花季都过了,没有储君,又会走箫煜的老路。
这小侯爷也不快点拿下主子,亏他长的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怎么连个女人也搞不定。
等众人都散去,吴妙叫住赵昔。
“不行,我不同意。”
吴妙劝说,“辽城很安全,我要去见见吴岩。”
“听话,妙妙,你不如当年,你现在没有那么好的身手,出了事,让我们北魏怎么办?”
吴妙笑着说:“其实北魏文有刘景,武有申超和你,我不在几天也不会有事。”
“听话,我带着阿丑,你放心。”
吴妙的决定,不是谁能劝说的,赵昔夺门而出,吴妙只好摇头,批阅奏折。
过了一会儿,刘景来了。
“怎么,你也要当说客?你什么时候跟赵昔这么好了?平时你们两个不是特别不对付吗?”
刘景站在一旁,只是静静的待着,这样给了吴妙不少的压力。
吴妙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你想说什么就说,你这样,我好不自在。”
他依旧不语。
吴妙抬头看他,他表情淡淡的,两年相处,她知道此时他是生气了。
“我若出事,你不就正好顺势而上,说实话,你一身才华,这北魏其实都是你在治理,你屈身当我属下,也着实委屈你了。”
刘景这才看他,她此刻还这么想他,这么多年,他们相识相知,她怎么还这样?
“那你可当心了,要是在辽城出事,这天下就是我的了,到时,我可不保玄武军。”
吴妙轻轻一笑,“哦。”算是应答。
西魏,周循在边关,边关将领出了一头的汗,不知道为什么周循会突然来此。
周循来了三天,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