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在姥爷的絮叨声之中,我忽然说道:“等到夏天,咱们一起去钓虾吧?我给您拎着桶。”
“好哇。”姥爷先是愣了,随即笑的眉眼弯弯:“事情结束了,你想干啥,姥爷全陪着。”
“嗯。”鼻子有点酸,但是看得出来,姥爷的眼神微微像是有点躲闪的意思。
真的,还能有钓虾的机会么?姥爷拿到了长生,会用来干什么,我不敢想。
“雪停了!”早就到了客厅里面的耳钉忽然喊道:“你们看!”
真的外面只剩下了一片银装素裹,铅灰色的云朵,似乎也有慢慢要散开的意思了。
等了这么久的续命,终于有个盼头了。
程恪一手拢在了我肩膀上,跟我一起看雪。
像是暴风雨之前,最后的一场宁静。
是心怀忐忑,但是不能不去面对,好歹,我终于有这样摆脱了长生的一个机会。
等,别的做不到,当然只能等。
“你说,那昆仑渡鸦,是怎么到了龚贝贝房里去的?”我低低的问程恪:“走错了?”“大概,是因为在想用昆仑渡鸦联络的人,特别选定了龚贝贝的房间招引渡鸦。”程恪答道:“那么乱,所有的人全会过去,在那个情况下去获取了昆仑渡鸦的情报,才是万
无一失,一点马脚也不会露出来。”
原来如此龚贝贝这次是被当枪使了。
我又将祝贺跟我说的事情告诉了程恪:“好像,也确实是来了外人。”
“嗯。”程恪答道:“趁着咱们去鬼门关的那个时候来的。”
“要不要把他找出来?”
“敢在这个时候上这里来的,自然有十成十的把握,不会被别人找出来了。”程恪说道:“该现身的时候,全会现身,现在也不要着急,只管等着续命请日子。”
下意思的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璇玑珠,心想,终于可以跟那个女人说拜拜了。
以后,她会花落谁家?算了,不是我该帮她想的范围。
龚贝贝受了惊吓,罗蔚蓝自然要以此为借口陪着她,两个人在房间里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耳钉嗤笑了很久。于是做饭这件事情全落在了我的身上,程恪过来帮忙,看着他将白衬衫的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了修长白皙的一截子手臂,知道他爱干净,又给他挂上了一个带着蕾丝花边
的粉红hellokitty围裙。
他拧起眉头,显然是很不喜欢,但还是抬起了手来,任由我将那细长的带子从他肋下穿过,打上了蝴蝶结。
挺可笑:“真好看。”
他像是浑然不觉这是玩笑话:“不觉得。”
“以后穿成了这样给我做饭好不好?”
“不好。”
“强迫呢?”
他不语,半晌才低低的说道:“认了。”
认了我的唇角忍不住就勾了起来。
那就好。
探头望着窗外,云层散开,已经能看出来了夕阳的轮廓了:“天要晴了。”
“嗯。”
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了。
从太阳下身,我就开始伸着脖子往窗户外面去望。
等月亮。
可是云层像是散的并不利落,还是影影绰绰,只能勉强看出来月亮的那个大体的轮廓,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月光。
不得不说,我很失望。
对着仅仅隔着一层玻璃的雪地叹了口气,程恪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来:“别着急。”
“不着急。”可是口是心非。
趴在了飘窗里面,头靠着玻璃,程恪索性陪着我一起坐。
皑皑白雪让没有月光的夜晚也格外的明亮,那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