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你个头,难道我们都得死了不成?”耳钉呲牙咧嘴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血痕:“卧槽!老子破相了!”
乌鸦的盛宴,也只能是葬礼了。
天很冷又有雪,别墅的门窗自然是关着的,可是,那些鸟偏偏跟来的时候一样突然,就从这样一个密闭的空间之中全体消失了。
我忙转了头看向了龚贝贝的睡房,只见罗蔚蓝早进去了,龚贝贝坐在床上,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大眼睛里面都没了神,罗蔚蓝正着急极了的问:“贝贝,你没事吧?”。
龚贝贝的睫毛上还挂着眼泪,颤了几颤,终于滚下来了,然后揪住了罗蔚蓝的衣服就大哭了起来:“还以为要被啄死了!”
我进了屋子,只见她的房间门窗也是严丝合缝,让人想不通那些昆仑渡鸦,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你先别哭了,”耳钉是绝对不会去体会别人的心情的,先大大咧咧的说道:“这些鸟,是怎么在你这出现的?”龚贝贝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抽噎噎了半天,这才缓过来了点,转脸望着耳钉,说道:“我哪儿知道,我昏昏沉沉的,还没睡醒呢,就只觉得谁在摸我的脸,我还以为
”她说到了这里,下意识的望了罗蔚蓝一眼,这才接过了我递上去的纸巾,又擤了擤鼻涕接着说道:“结果一睁眼,是那些怪东西,挤了密密麻麻的一屋子,伸着嘴勾着爪子
,全冲着我扑!”
说着,心有余悸的指着被子:“你们看!”
只见那个被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划痕,我忽然一阵后怕,幸亏这是个冬天,被子厚,真要是夏天的话,利爪利嘴直接碰上了裸露的肌肤,才是一个不堪设想。
可想而知,龚贝贝大叫出声,罗蔚蓝赶来,门一开,昆仑渡鸦冲出去了。
它们是来报信的?跟谁报信?
龚贝贝寻思了寻思,还是觉得自己受了惊吓,不能就这么结束,继续钻到了罗蔚蓝的怀里哭了起来。
见状,我们虽然没看出来一个头肚,但自然也知情识趣的退出去了。邓先生和姥爷走在最前面,程恪居中,祝贺粘着我,在我右手侧,我一回头,倒是看见了耳钉一边下楼一边不时的回头,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就伸手拉了他一把:“看路
!你要是摔了,非得把我们也全连累了不可。”
“我哪儿有那么笨”耳钉见我拉他,倒是索性跟上来,低低的说道:“你不觉得可疑么?”
“嗯?”我立刻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耳钉抓了抓耳朵,以一种名侦探一般的谜样自信说道:“那是昆仑渡鸦。”
我满头黑线,没有理他,继续往下走,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有建设性的东西,真是浪费表情。
“诶诶诶,”耳钉忙拉拉我,说道:“你先别急着走,我跟你说啊,这昆仑渡鸦是用来传递消息的,这不就说明,这里,有你二姥爷,和我姑奶奶的人?”
“是又怎么样?”照着祝贺昨天那么一说,那个人晚上就已经潜入进来了。
“我怀疑,龚贝贝就是他们的内线!”耳钉只是抓住了我的袖子不松手:“你不疑心?那昆仑渡鸦为什么哪儿都不去,非要往她那儿?这是天大的嫌疑!”
“拉倒吧,”我漫不经心的说道:“要说有嫌疑,最重的就是你。”耳钉自然知道我是在说刘老太太的事情,赶忙说道:“不是我!姑奶奶那是个水晶心肝儿玻璃人,通透的不要不要的,肯定早就明白了我现在不过是计划之中的一枚弃子,
怎么可能还会继续跟我冒险传达消息?”
“要真是跟龚贝贝传达消息,她还不偷偷摸摸的,搞的那么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怀疑她是么?”我对着耳钉娴熟的翻了个白眼:“还有搬起石头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