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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景象任谁瞧着都会觉得诡幻无比,难以置信,偏生又近在眼前,真真切切。

    秦恪听出她中气大衰,内息紊乱,显然是内伤极重,损及根本的缘故。

    若说原先自身便有隐疾,似乎不大可能。

    莫非是什么外因所致么?

    他心念微动,一转眸,瞟向躺在旁边的萧曼。

    “死妮子血血里居然有毒”

    炼姬半伏在地上,已无力撑起身来,那双眼却目眦欲裂,泛着血红,几乎要喷出火来。

    果然不出所料,因由便出在这丫头身上。

    想借着别人来续命,到头来却把祸惹到了自己身上,想想也是玩味。

    本来还没想到该怎么应付好,谁知一转眼形势便来了个逆转,倒是省去了一番功夫。

    秦恪不由一笑,暗地里仍旧小心戒备着,移身挡在萧曼前面,缓步向前走到石阶上。

    只在这片刻之间,炼姬那一头长发已全变作银丝,凌乱地垂散在地上,像干枯倒伏的蒿草。

    那张脸也早被数不清的褶皱爬满,千沟万壑,在加上口鼻中不住渗出的血渍,更是鬼魅般狰狞可怖,哪还能觅到一丝美娇娘的影子。

    他半真半假的唏嘘,叹声摇头:“川南鲜家百年前从龙起事,随本朝高祖征战天下,鼎定乾坤,也算是名门望族,如今虽然势微,没什么人知晓了,可再怎么着也不会坐视传人无依无仗,只懂瞧病,身上一点防备都没有。尊驾说起来也是出身鲜家,却连这心思都摸不透,现下落到这步田地,也怨不得旁人。”

    炼姬吃力地仰头望着他,目光中满是怨毒,随即又变得游散起来,松弛丑陋的面皮因愤怒不停抽扯,挤弄得那些皱纹也愈发显得深如刀刻。

    “呵,不错,是我笨了鲜瑶!你这贱人居然死了也要害我!”

    她咬牙切齿,干哑着嗓子叫得声嘶力竭,像要将人囫囵吞下去似的。

    秦恪微斜着眼看她,目光中毫无悲悯。

    “谋人者自误,害人者自戕,这也是造化轮回,天公地道,别管有什么深仇大恨,败了就是败了,空发这狠劲有什么用。”

    他说着鼻中又是一哂,淡着眼睨她:“要想留条性命,本督自信还敢跟你打这个包票,说吧,那丫头该怎么个治法?”

    此言一出,炼姬先微怔了下,随即像恢复了两分力气,神色间也沉定了些。

    “救她?哼,本尊不是早前就说了么那死妮子做了本尊蛊王的血食,已经是个废人呵,想用血里的毒害我,自己也得跟着陪葬!”

    她眇眼看着秦恪,喷着血一笑:“怎么,你该不会是瞧上这死妮子了吧?本尊听说你们这些在宫里做狗的人没处泄劲儿,就就找些宫女当对食干磨蹭,嘁怎么着,这法儿也玩腻了,养个假奴婢在身边慢慢侍弄着?”

    秦恪眸中的杀意渐渐浓烈,只是还未十足,目光低垂在她脸上,忽然觉得之前那貌似娇丽美艳的模样也没半点可看之处,真不知澜建究竟瞧上她什么,该不会单单只是被药迷了情吧?

    别管怎么着,有实情便是有实情,再如何拼命洗刷推脱,也扯不清那层关系。

    他已没多少兴致在这里废话,抿了下唇道:“不说也无妨,反正那丫头于本督也就是个用具罢了,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反正她家传的那些医书药典还留着,随便找个人学学,开头或许不顺手,时候一长,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

    他话音刚落,炼姬便突然仰面大笑起来,许是力气虚弱,几乎没什么声音,只发出些“嗬嗬”的喘息。

    “你当鲜家要紧的医术会真记在几张纸上,任什么猫儿狗儿一瞧就学得会么?笑话真是笑话,哈哈哈”

    她像听到了世上最滑稽的事,笑得上气不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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