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仪的女子面前丢了脸,他也伤心欲绝,听母亲这么一说,顿时痛哭,爬起来跑了。
众村民一阵哄笑,胖婶也脸上无光,其他几个儿子也深知不是叶轻歌的对手,全都挣扎着爬起来,跑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胖婶现在硬气不起来了,身子还被叶轻歌踩在脚下,只得哀求道,“李寡妇家的闺女,这事闹的,其实我跟你母亲关系特好,这些年,都是我在照顾她,你别这样,以后还要见面的呢。”
“我呸,你少跟我扯,仗着自己儿子多,仗着你家男人是村长,侵占我家的地,这叫照顾?你脸皮到底是有多厚啊?本姑娘从来不爱惹事,但也绝对不怕事,你们这些人,欠了我家的,都自觉的还回来,不然,下场跟这胖婶一样,本姑娘再慢慢跟你们算帐!”
村民们都倒抽了一口气,瞬间作鸟兽散。
胖婶见人散了,又换了嘴脸,痛哭流涕,“哎呀,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家男人毕竟还是村长,不看僧面看佛面,给我留点尊严嘛。”
“你若是知道给别人留点活路,别人也会给你留颜面,做人不要做绝,现在这地是我家的,你若再敢来我家地里种,我也是很欢迎的,反正种出来的菜是我的,若是你敢来拿走一颗菜,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胖婶真的不敢惹她,八个儿子打不过她,她能说啥呢?
“是是是,我再也不来了,不过,你家二人种这么多田地,真的累,也种不完,就分一点我们家吧,我们家人口多,不够吃啊。”
“想租啊?那先拿钱来,我们白纸黑字的签契约,你种我们家地,一年给多少银子?这些都按产量来算,按市场行情来算,你家人口多,关我什么事?我家又不欠你的,凭什么免费给你种?还有,这十年也算你家租的,老老实实将租金送过来,若是诚意足,本姑娘可以考虑继续租你,若是你不想给租金,哼哼……后果自负!”
胖婶欲哭无泪,还以为占了便宜,结果,一下子把帐给清算了,这女娃子好生厉害啊,李寡妇一辈子受气,是个软蛋,怎么生了这么个厉害的孩子?
她不想给,但也不敢招惹她,只得认,“行,那我回去跟我家男人商量一下,保证将银子送过去!”
“你最好说到做到,若是敢耍花样,信不信我让你的儿子们断子绝孙?”
“别啊,这玩笑开不得,我知道的!知道!姑娘,你能先挪一下贵脚吗?我腰都要被你踩断了!”胖婶一脸苦相,再没刚才的强势,叶轻歌抬起脚,站在原地抖腿子,胖婶看了一眼地里的菜,心疼的直叹气,拍拍身上的尘土,转身走了。
叶轻歌继续收割,直到背上的箩筐满了,才回家。
她家的房子,是村里最破旧的一间,勉强可以挡风遮雨,老远便看到母亲正在院子里晒药,“娘!”
母亲是个很普通的中年妇人,比一般人显老,且瘦,因为生病,气色很差,但眉宇间皆是慈爱。
她加快了脚步,欢喜的大叫着,奔了回家,李寡妇看她一蹦一跳的样子,欢喜的很,“妍儿,你回来了?”
这是她的新名字,不过叶轻歌已经不记得曾经的自己,所以对这个新名字也没有不适应,“娘,让你别出来的,外面风大,你咳嗽还没好呢。”
“好多了,你哪里弄这么多菜?”
“当然是我家的菜地挖的啊,我把咱家的地都要回来了,以后有吃不完的菜,吃不完的大米,若是不想种,我们就租给别人种,拿银子买米吃,只种点小菜就好了。”
李寡妇帮她拿下箩筐,担心道,“那胖婶能答应?若是被她发现,会被打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家有八个儿子!我们惹不起!”
“我知道啊。娘,您就别操心这些事儿了,反正地已经拿回来了,还有这十年被胖婶征用的时间,她都要补偿我们银子,已经谈妥了,我们以后有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