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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枸丁放下手中的竹简,小心的退到墙角站定。     窦冕仔细将里面的明细列在地上,分类把账册中的数据写在地上,经过近一个时辰的挑拣,终于搞定了。     徐老头看着地上画的一堆鬼画符,不解地问:“公子,你这曲曲拐弯的是数字?”     “便于计算而已!”     “公子可曾算出东西来?”     “没有,但可以确定这是假账本。”     “没有看出,如何确定真假?”     窦冕嘴角上翘,阳光灿烂的笑起来,指着一则明细道:“一个人在雒阳,只是简单的吃喝,一个月大概花费多钱?”     “这个就价格不等了,如果只是吃饱,也就几文,如果要吃好,你就可能几十贯。”     “那肉有多贵呢?”     “肉?在雒阳很便宜,也就十来文一斤。”     “你见过一个月买菜近两百余贯的吗?”     “啥?两百余贯?”徐老头噌的一下,大声道。     “你自己看吧。”窦冕说着话,让开位置。     徐老头没有看窦冕写的东西,拿起地上的账册,仔细算起来。     “公子,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能否准许我使用家法。”徐老头合起竹简,义愤填膺的说。     窦冕则冷眼旁观的站在石桌前,冷静的说:“别家法不家法了,要不交给我爹算了。”     “不可!”徐老头拒绝道。     “为何?”     “中秋之前,所有店铺才补得货,下次补货最少也要十多天,我们难道还要再养他十多天吗?”     窦冕听完徐老头的解释,眉头紧皱,心中一股烦躁的感觉升腾起来,心道:“这杀了对我爹名声不好,可这打了的话容易导致怨恨,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窦冕思索良久,一个馊主意涌现在脑海里,窦冕对比了一下心中的几个想法,唯有此法最仁义。     徐老头看着嘴角上翘的窦冕,小声问道:“公子,可有主意?”     “有!把他叫来。”窦冕狰狞的笑着说。     徐老头心中一凉,心道:“难道要把他贬为奴隶?就算成了奴隶,也不至于这种表情吧。”     徐老头对着枸丁招了招手,枸丁一副战战栗栗的模样,双手做恭顺状,脑袋低下,距离徐老头两步远的地方站住。     “枸丁,我不知道为何你会变成如此,但有错必罚,尔可知之?”     “回徐老的话,枸子我从小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知道点礼义廉耻,是打是杀,我别无怨言,但求徐老照顾我家里老婆孩子就好。”     “嗯!还能知道轻重缓急,看来还没忘了我们窦家的恩养。”     枸丁听到徐老头这么说,脸色唰的一下变的通红,哐的一下跪倒地上,声泪俱下道:“生我者父母,养我着窦家,都怪我蒙了心,没有管住自己。”枸丁边说边扇自己的耳光。     徐老头瞧着跪在那忏悔的枸丁,转过头问窦冕:“公子,您看如何处置?”     窦冕冷眼旁观的看着枸丁的表演,心态平和的说:“我看逐出去就是了,不用太麻烦。”     枸丁被窦冕的话震惊了,脑袋定定的磕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求公子不要赶小人出门,我哪怕为奴为隶都成”     “为奴?哼!说的好听?近千贯谁来还?你是在开玩笑吗?”窦冕冷笑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这不是给他除去奴籍了嘛,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公子处置如此轻微,如何为后者戒?”徐老头劝诫道。     “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窦冕示意着。     “还请公子细说一二。”     窦冕指了枸丁,一字一句说:“他的作为,杀之也不为过,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窦家把他养这么大也不容易,所以我想让他戴罪立功。”     枸丁听见窦冕这么说,擦了把眼泪问:“不知公子欲让我做何事?只要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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