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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才苏醒过来。

    这两天,镖队养足了精力,雷鸣和柳云桥逐渐跟屠戬成为好友知己,分别之时屠戬再三推迟不收酒钱,雷鸣不依硬是塞了一锭白银,屠戬又吩咐小二备了干粮马草和饮水,方才依依不舍告别。

    列队之商,轱辘大车,重辎深辙。为了不让马匹继续劳累,翻山越岭全部徒步。

    又走了整整七天,才翻越了九龙山。

    柳云桥的脚疼痛难忍,步履维艰。雷响看到一瘸一拐的柳云桥,赶紧让他坐下来,脱下鞋子一看,脚底磨烂,几个大水泡。

    只见他掏出一个荷包,将他那双早已变型的鞋修理好,取了药粉撒到脚上,用一块薄纱布缠好。

    柳云桥再穿鞋走路的时候,发现鞋子舒服多了,没想到看起来粗枝大叶的雷响可是张飞绣花——粗中带细。

    原来,雷响除了功夫一流、酒量过人之外,还会理发修鞋,最拿手的技艺是打铁磨刀子。

    接着又整理了一下柳云桥蓬乱的头发,只见他的包袱里剃头刀,刮毫刀,大小剪子、梳子、篦子一应俱全。

    不一会功夫,梳理好了辫子,修理好了鬓发,居然还让他对着铜镜瞧瞧模样。

    但是柳云桥很奇怪,为什么雷响就是不给他擦脸。

    “大哥,这个你就不懂了。镖门规矩,作为一个镖师呢必须做到三会一不,三会就是会修鞋,会做饭,会理发。一不呢,就是不洗脸。”雷响这才想起来,柳大哥虽然做过军营标统,可是走镖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原来如此。这出门在外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鞋坏了可是寸步难行,头发乱了可找不到剃头匠,没旅店投宿打尖,也只能自己动手埋锅造饭。可为什么不能洗脸呢?”他有些捉摸不透。

    “常年外出,塞外漠北,江河湖海,季寒风凛冽,春秋风沙扑面,夏季骄阳似火,脸上得有一层膜,这叫“厚脸皮”。

    要是用土碱洗完脸之后,凌厉的风一吹,皮肤娇嫩,风一吹肯定会裂口子,那就疼得受不了。”雷响说着,还伸过脸来,让柳云桥摸了一把。

    “要是哪一天趟子手说洗脸,那就等于到家了,那就不光能洗脸了,我们到大池子泡温泉。白天水包肉,晚上肉包水。”雷响说到这里,一脸兴奋。

    柳云桥是个爱琢磨和学习的人,雷响传授的经验,受用良多。

    所为行有行规,坚守镖门规矩,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时候,趟子手和雷鸣发现前方不远处,人马列队,旗帜飞扬。

    东方镖局素来小心谨慎、谦虚友好,摸不清对方底细,必须走仁义镖号。

    雷鸣下了半旗,敲了七星锣,吩咐趟子手杜浪"撂牌子",也就是喊个趟子。杜浪拉着长调嗓音:合——吾。杜浪连续喊了两声。

    不久,对方也回应了一句:合——吾。表示对方接了牌子,这是镖门同道,彼此相安无事。

    镖队每逢山、水、林、桥、坟、庙、人家、集市,都会喊趟子。

    这天又前进六十余里地,来到一家客栈,客栈倒无异常。趟子手喊"哈武,拿湾入窑了"。

    众镖师勒马停步,郭镖师和雷响快步走进客栈前庭后院,再到厨房水缸、茅厕、客房里犄角旮旯,都进行了仔细地检查,闻了闻房间的和水缸的味道。

    "哈武,八仙对摆了"。郭镖师又对着镖队喊了一声,找店家要了一张八仙桌子,置于院子中央,桌子上挑起灯笼,高悬于半空一张多高。

    2、险象环生

    梳洗打尖完毕,镖师轮流坐更值守。前半夜挑了几个功夫平平的镖师,后半夜郭镖师和雷响轮流换班。

    柳云桥看见镖师睡觉,一般头朝窗户脚尖朝外,鞋子搁在外头一侧。镖行流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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