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记得,记得仇,记得恩。看到灵婆是眼神里的憎恨欲屠之后快,看到她时眼神里的懵懂和坚强。
他想说自己苦,他才十岁,却从带他上路至今从未流过一滴眼泪。
而她余无凉想说,要只是个简单的未经世事的孩子,倒还不想带了。偏偏是这样有心也狠得下心的人,最好不过。
窗外花月交替,房内人心生涟漪,今日二爷在林中给自己说话的时候,眨了眨眼睛那水珠在睫毛上挂着,一双美目,雌雄难辨。再加上之前种种错觉,不禁怀疑这究竟是男生女相还是另有隐情?
几日以来,小安子渐渐的淡化了小六子要离开的悲伤,可兰枝却一病不起了,卧床歇息,余无凉去看她的时候,兰枝躺在床上,不断的咳着,心肺甚是劳累,请了个大夫,大夫说是她感染了风寒,卧床静养。
可这几日的天,除了前一日的雨也无从感染风寒了,哎,女人啊,身子就是弱,余无凉忘了自己也是女人了。
也不得不耽搁几日了,上午是小六子前来举报,说闻天那小子竟然一夜未归,不知去了哪里,
一夜未归?!
昨夜看完图画后,闻天盯着自己看了许久,一双在夜里显得幽绿的眼睛看的尤为渗人,定了许久,嘴唇努了努,余无凉听见闻天发出声,“五,五母”余无凉顿时仿佛被雷劈过一般!劈得外焦里嫩,半天没回过神,是自己听错了吧。
是说母的吗?说她?这野人,是把脑子也给毒坏了?她就算是入寝也未曾放松,何事让他看出端倪?但如果反驳只会显得欲盖弥彰,只能装作没听懂的样子,装备假装再问的时候,又见闻天看了她一眼后却从窗户跳了出去。
从那之后,竟然一夜未归?这去哪儿了,心中有一个想法,昨夜,竟是道别?不该啊,但从昨夜那一眼后,今早也没看见他了,也是,人各有志,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这么想着,从门外进来一个人,满身露水和花叶,正是一夜未归被小六子告状的闻天,闻天看房里三人余无凉小六子小安子盯着自己,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走到余无凉的面前,抬起瘦黑的手,手心里躺了一颗石头?小安子上前一看“你这一身的泥巴,昨儿个刚给你诶,这是个啥?”拈起躺在闻天手里的可以物品。
看了看,外形圆圆的,黑黑的,大拇指那么大小,是个啥嘛?
小安子还未看完,便被闻天一把抢过,又递到余无凉面前,几人被他这一举动弄的哭笑不得,小安子愤愤道,“给二爷就给二爷,我还能抢不成?小气鬼,天天给你洗衣裳让厨房给你炖汤,白眼狼!”转过身,不看了。
余无凉拿过那颗黑黑的石头,被闻天那小子捏在了手里许久,拿起来还是温热的。
端详了一会儿,这是?“一颗种子?”
“种子?”小六子小安子惊讶道,半点没看出来,
“对。”指着那颗种子“你们看着黑色的外膜,有一处凸起,怕是要发芽了,”说完就看闻天笑了,嘴唇轻扬,不似其他人漏齿的笑,只是含蓄,却也是这多日以来,第一次瞧见那孩子笑。心事已了,人都轻快了些,那些仇本就不该这个孩子来背负。
他一笑,他们好像受到了感染,也跟着笑了,余无凉命小安子把这颗种子种在花盆里,被闻天咿咿呀呀的拦住了,“还不能种?”
也是,这种子的外形没看出什么奇特,不过闻天想必知道这是什么种子,不过他也说不出话。
“那就你说什么时候种就什么时候种。”说完似是想起什么,“左家庄可来信?”
见二爷严肃,小安子也正经道“没有,没有什么来信,怎么二爷?”
“可记得柳炎?”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
“柳府的那个二公子?”
“正是,在江南时,他曾飞鸽传书与我,说要成亲了,要爷前去观礼。”记忆中那柳炎是柳家的纨绔二公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