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收了当干儿子吧。
可就大七八岁这就很尴尬了。
小安子还偷偷捅捅她,“这小子是在报恩?”
这一捅差点把余无凉给捅下马车。
倒不是没接受过恩礼,小六子的两年为奴,纪澜的契约,以及以往数不清的奇珍异宝,
翡翠珍珠,玉石珍宝,珍馐美酒,异域美人儿,数不胜数,余无凉无论如何都会接受,那些妖艳多姿的美人儿,她不需要,可有的是人需要。
但闻天报恩确实在意料之外,没想过让他报恩,带走闻天一是因为不忍心,二是有些猎奇的心理,在今日闻天降服了两匹发疯的马之后,就更坚定了要带他走的心,所以他没有阻止他去对那灵婆做什么,因为总有些事情是要自己去做个了结,一旦心存郁积离开此地,便再难解铃,他日若出现什么心魔之症,怕是不好再控制。
哎,自个儿越来越心软了,一个兰枝一个闻天,兰枝心思不纯,不愿让她在跟前伺候,这样下去,可怎生得了。
夜深人已寐,
余无凉看了看跪在床下的闻天,收起手边的扇子,“起来吧。”
都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没听到开门的声音,但撑起半具身子感受到一股凉风的时候就明白了,翻窗户,
闻天起身后,看了眼余无凉,发现他正看着自己,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避开眼神的接触,神情似乎有些慌乱,遂左右看了看,视线停止在余无凉白日里写字到的拿出书桌,拿过桌上还未来得及清洗挂起的笔,在已经凝固的砚里使劲蹭了蹭,
回头看了眼余无凉后,便在桌上的一张纸上涂抹起来。
余无凉一只手臂支撑着,看着瘦小的身躯伏在案边,会写字?不过,想必,今日是要坦诚相待了,会心一笑,静静等候,
待闻天不好意思的拿过一张图画的时候,不禁笑出了声。
有一个头发很凌乱的人和一个戴帽子的男人画在一起。有一个小山堆,山脚下画着那个戴帽子的人,再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打了个x,
余无凉想,那个头发毫无章法的人,头上戴了一朵花,应该就是女人,这身上打x的人应该是错了消失了的人,那人应该就是已经坠崖而亡的陆家少爷,陆方。
他是想说,他父亲的死和一个女人有关系?
“陆方死了,你也应该去死!”忽然想起那婆子说的那句话,难道,看着头发,原来闻天画的就是那灵婆,
他是想说,他父亲的死和那灵婆有关系,闻天用手指着纸面,示意她接着看,自己却绞着手指,站在床前。
下面画着一个瓶子,还有一个u形状的东西,也打了个x,这是个什么意思?什么东西又没了?
难道是半夜被吵醒,脑子不够清醒?不过这个瓶子的边上还有那个凌乱的头,那个瓶子,里面是水,那个瓶子里的东西让什么消失了
一旁的闻天见余无凉面漏难色,咿咿呀呀的指着那张图画上的u,在指着自己的舌头,做了一个喝水的动作。
原来,是说那瓶子里的东西让他的舌头消失了。
到底是怎样的仇,
屡次想起闻天听人说话也不会说,只是嘴唇会模仿着说话时嘴唇动作的画面,
想起白日里,小安子那家伙经常拿闻天不会说话打趣,“你不会说话,你比划比划啊。”或者是“一~,来,我教你啊,一~”
抓野猪的人居然没揍他,命大。
到底是因为什么仇,杀父毒子,这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到底是有什么仇什么怨要带到他的身上!
把纸张反过来,一个头发凌乱的人的身上也打了个x,
不父之仇今日已得报?
今日在林子里,余无凉抬头的一瞬间与闻天眼神接触,也没说什么,也没告诉小六子,只是片刻后退出了那片林子。
所以今晚探窗,前来说明,他想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