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
如果它流动,它就流走;如果它存著,它就干涸;如果它生长,它就慢慢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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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武门
大厅里,楚夫人对伫立在右侧的楚汨怒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了那个女人,你竟然赶走我的小忧?”
中午时,听门卫说南风煜带小忧出门游玩去了,回来的时候只见南风煜一个,一问才知道小忧上了楚汨的船,她满心欢喜的以为他们终于有了进展,那知道,傍晚时分,楚汨带着那个讨厌的女人回来,却没有看到小忧。
“她走了。”楚汨眸色一暗,薄唇抿紧。
“走了?为什么会走了?总有原因吧?是不是你又说了什么话来气走她?”楚夫人盛气凌人地逼问。
楚汨垂首,沉默不语。
她真的走了吗?也许过两天她会回来,他不相信她舍得抛下炫武门义女的身份,有多少人想攀也攀不到的尊贵生活,更何况是一无所有的她。
“你这是干什么……”楚夫人见他不语,拍桌大叫:“说话呀,现在连老娘问你也懒得回了,是吗?”
“娘,孩儿并没有此意,孩儿只是在想,也许她在外面玩够了就会回来。”见楚夫人冒火了,楚汨忙收起心神回道。
“玩够?这里你对小忧的认识?如果要回来,她早就回来了,她一定受到很大的委屈,才抛下我们一走了之,她一个女孩无亲无故的,能去哪里呢?万一她又碰上那班流氓,她……”楚夫人说着说着,泪未流,声音咽然,她拿出手绢,边装作揩泪边哀泣道:
“相公,该怎么办呢?她要是被人买到青楼去,她这辈子就完了,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就让湛儿去守护她好了,想来想去,还是湛儿适合小忧,如果小忧能平安回来,我……我……”
“夫人,妳想太多了,小忧为人机警,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抓到,当初又是妳想缀合湛儿和小忧,怎么突然间又让汨儿和小忧呢?现在又……”楚门主看着夫人哭了,急忙在旁陪笑地哄着。
当楚汨听到娘说让楚湛去守护慕容忧时,脸色倏然黯沉,双手捏得死紧。
“你闭嘴!”楚夫人哭叫道:“都是你啦,干嘛生个这么冷漠的儿子,一点怜香惜玉也不懂,还赶走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女儿,呜……我怎么这么苦呀,人家盼了很久才盼到一个那么可爱又贴心的女儿,现今她又……”
看到自己爱妻哭得这么可怜,楚门主完全慌了手脚,他急忙上前搂着爱妻道:“夫人、夫人,妳别哭,妳一哭出,我心就跟着揪痛起来,有什么事情慢慢商量嘛……”
“商量,能有什么商量?你儿子赶走了我的女儿,好了,到哪里找回我的女儿啊?”她可没有那么容易安抚的,女儿丢了,现在又不知去向,如果不哭得凄凉些,他们怎知事情的严重性。
“汨儿,我命令你马上带人去把小忧找回来,如果找不到,别想再回炫武门了,就连梅苑那个女人一起扫出门。”楚门主见爱妻哭得如此凄然,心拧痛的,朝楚汨严肃地下达命令。
“爹,回来之前,我已派风影他们全城搜寻了。”对于母亲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楚汨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怕她出什么事情,船一靠岸,他便派风影去打探那艘画舫的下落,然而,刚刚传来的消息,那艘画舫竟是凤刖国太子南风熤的。
他们认识吗?是巧合还是蓄意安排呢?
她真的不会回来吗?
为什么一想到她,就像有东西梗塞在心胸,让他无法透过气来?
他不是恨不得她离开吗?为何她的离开,自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哇!相公,你看你生的是什么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