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大,不太认路”
吴学中老脸一红,受委屈了。
“不认路?不认路你还带我一直转一个地方?”
万花离怪笑了一声。
“这”
吴学中脸色渐渐白了,慌张地低下头。
“老东西!我再问你一遍,认不认得路!”
万花离拔剑出匣,架在吴学中的脖子,气恼喝道。
“认得,认得!师傅,你佬别冲动哇,可别毁了徒弟的半生幸福啊。”
吴学中惊慌大叫,憋屈地哭了出来,眼泪止不住。
“瞧瞧你这水货德性,好说歹说不行,欠打!”
万花离吐了口唾沫在地上,收了剑。
走了几步路,吴学中犹犹豫豫地停在了一家老旧木门前。
“是这?”
万花离抬了一眼,也没有细瞧。
“是”
吴学中低下头,唯唯诺诺地答了一声。
“滚!”
万花离颜生怒容,往吴学中的背上一脚猛踹,面带羞涩的中年人一眨眼就飞了出去,撞毁了木门。
午后阳光温和,不大的宅院尽收眼底,开了四扇窗,房门未关紧,院子里种了几株青竹。这冷清的地方,主人家似乎不在。
“老不死的,你还装死?拿酒来!”
竹前摆放了一张凉椅,万花离坐下后不耐烦地嚷道。
“好嘞,师傅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角落里吴学中拍打着身上的尘土,麻溜地走出来,憨笑了几声往门口走。
“老东西,两盏茶后你如果还没回来,我就替你拆了这院子。”
吴学中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万花离喊他,心底一阵悸动,他转过身又换上一副嬉皮笑脸:“师傅这话说得,我哪敢啊?”
万花离哼了一声,盯着吴学中暗笑不语。
吴学中只觉心里发寒,扭头二话不说,窜出门口,不见影。
半晌,院子空有一人。
万花离坐在青竹前,门外有脚步传来。
“老东西,你跑得挺快啊?看来真是怕我拆了你的院子。”
万花离抬眼,轻声笑罢。
“我倒要瞧瞧,究竟是何人,敢拆我闻人兰心的院子!”
女子面含微怒走进小院,万花离却是呆了。
“酒来了,我的亲祖宗哟,你可千万住手啊!”
远处又传来大喊,吴学中手里高举酒壶,奔到门口。
四眼相顾,脆声响,酒水洒了一地。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大眼瞪小眼,都呆了。
院中略显冷清。
“这位,该怎么称呼?”
闻人兰心柳叶眉微蹙,直勾勾地看着万花离,嘴角弯弧如月牙儿,轻声问道。
娇态风情的女子似笑非笑,浑然天成地让人备感亲切,只是看着这笑容,万花离只觉得眼睛被刀子刮了几下,生疼。
“她叫万花离。”
吴学中杵在一旁,看到眼前的这位窈窕身姿,怔怔出神,喃喃低语。
老东西着实硬气了一把,敢直呼她万花离的名字,连名带姓眼皮都不带眨的。
“正是。”
万花离站起身,夹在两人中间很是拘束,只得尴尬一笑。
“她要拆你院子,你管不管?”
闻人兰心转身凝视着发呆的吴学中,眼里快要挤出水来。
久经历练的女子如何看不出,万花离是女扮男装。
扬州男儿心碎了,见不得女人落泪,不管那人的本领如何了得超凡,今日就要血溅五步,冲冠一怒为红颜!
“她敢!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