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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纯浓郁,老白酒酿久了越香。平阔的官道上有所无名客栈,名叫无名,却是颇有名气,而最有名的可属陈年老酿“十饮愁不回”。酒饮十大碗,人醉不愿醒,寻常人听了不信,就要亲身一试,一试就在这客栈住了一宿。

    这样的奇闻,一传十,十传百里。

    因为这酒,客栈经营了多年,生意也是越做越红火。

    千杯不醉的酒中恶徒自然是嗤之以鼻,特地来试酒,又放出大话,别说十碗,喝下三十碗不醉人,只需免了酒钱,拆了店家的招牌就两清。

    见过了大风大浪的掌柜笑而不语,在账目上添了一记,私下里吩咐店小二安排好了两间上等客房,暗道又来了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这酒中恶徒似乎有备而来,几碗酒喝下来,掌柜的惊得目瞪口呆,合不上账本。

    不光是掌柜的,店里的,店外的都看得呆了。

    就连和酒中恶徒一起来的中年人,惊得手里筷子夹着的花生米掉在桌上,也没有半点察觉。

    大家伙起先听了酒中恶徒的豪言壮语,刚来的新客高看了几眼,来过几次的顾客冷眼轻视,常来的熟客无动于衷,深谙其道的人则是含糊的笑了笑,只以为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心比天高,自不量力。

    现在酒中恶徒已经喝下十六碗了,客栈安静得太过吓人。上百双眼睛瞪得圆滚滚的,生怕眨了眼,就要错过一场好戏。

    “十饮愁不回”不是烈酒,味含淡香,可是后劲刚猛,饮酒的时候越是清醒,劲头来了就越是醉人。

    这酒经过特殊工艺调制,不是传统手法,取材生僻也是闻所未闻。

    往往喝不到第十碗,人就醉了,醉酒还不算完,酒后吐真言最是要命。

    醉到深处,不吐不快。

    “这可是水?拿酒来!”

    二十多碗酒喝完,酒中恶徒把白瓷大碗掷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店小二见了酒中恶徒的气势,畏惧得发颤,掌柜的使了眼色,一小坛温酒才端了出来。

    酒坛冒着热气,香味更浓,倒了一碗,酒水呈现竹青色,和刚刚喝的大不一样。

    “好酒,这才是陈年佳酿。”

    酒中恶徒尝了一口,细细品,质感可口芬香,他欣然地笑了。

    一小口地慢慢抿,各种滋味说不尽,尝完了一碗舍不得再喝。

    “这次招牌就不拆了。老东西,结账。”

    酒中恶徒盖上封口,知会了身旁的中年人一声,抱着酒坛就走了。

    中年人呆呆地坐大堂前,缓过神来,挠了挠头发,苦笑摇头地结算了银两。他又站起来向着在座的诸位喊了声“叨扰了”,这下才去寻那离去的酒中恶徒。

    万花离和吴学中两人一行前往扬州,约好了要见一位故友,脚程快的话三天就到了。可万花离不依,偏要尝遍江北一带的名酒美酿才肯罢休,喝得开心就走,不开心就砸,如果来了人找事自有吴学中去处理。

    一路上走走停停,这一拖就是半个月的时间,吴学中掐算着日子,背地里眉头不展地叹气。

    只能怪自个招惹了这等仙人,请神容易送神难,说教打骂是万万不能,还得整日小心伺候,祖宗似的供着。

    万花离要找的那人,也是半个月没有音讯。

    这又是一转眼的功夫,吴学中也把不久前认的师傅跟丢了,奈何捶胸顿足憋出了一张愁眉苦脸。

    人来人往。

    步履渐渐虚晃。

    坛里的酒还留存余温,一身白衣大步大阔走进镇头。

    她的脸挂着笑,身后背负了一具黑木匣。

    赤了一只脚踏在地上,肤白嫩红,却是不知道在何处弄掉了一只鞋。

    没了发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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