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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席卷而来,企图把海尔加纳吞得尸骨无存。

    海尔加纳的双手搭在棺口上,那口棺材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没准和海尔加纳有的一比。它见证过历代萨卡利亚的去世的皇室宗亲被一个个抬进来,然后悼念的人都会放一支冬白菊,显然这次会是最多的。

    他挣扎,他求救。

    他向眼前泪水模糊的王奢求着原谅,就好像是一个犯了叛国之罪的重犯苦苦哀求着缓刑和释放一样。

    他忏悔,他痛哭。

    但显而易见的是,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他没有在买卖的过程中向同胞们推销劣质货物,也没有容忍在新鲜的大米小麦中掺合一丁点变质东西的行为,他更没有放纵城里作奸犯科的事横行,更没有叛国。

    他宁愿现在躺在棺材里的人是自己或者艾尔齐的其他任何一个人,宁愿忍受手足同胞的痛骂和谴责,他宁愿叛国——如果这样能够再一次把艾尔齐从面临天灾的悬崖重新挽回来的话。

    棺材张着它的血盆大口面部表情地看着泣不成声的海尔加纳,就好像要把他也吞进来陪葬一样。

    老年的指挥官已经把他想要表达——忏悔——的话都说完了,只是一直趴在棺口上哭。赛林斯上来把他扶了下去。

    庆幸的是海尔加纳并没有完全崩溃——至少这对于这时候的艾尔齐来说还算是一大幸事,否则他们可能得再备一副棺材了。

    艾尔齐失去了最重要的两个人——开拓者和继承者,同时多了一个敌人。

    海尔加纳知道他也快没有时间了,在巴兰达万为洛林的骨灰做完最后的封存仪式之后,他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并化悲愤为动力。

    几天后,从守望断崖传来的消息说异族人似乎占了很大优势,古迈的军队数量锐减并被逐步逼退。

    这似乎是出兵的绝佳机会。

    萨卡利亚撤回了城中巡逻的守卫,把兵营洗劫一空,锃亮的盔甲反光在满月的映照下从萨卡利亚鼓楼一直延伸到城门,士兵们小步疾跑的碎踏声把鹅卵石地皮蹭得光滑无比;擎旗铁骑兵把他们手里在漆黑夜里仍然不失其色彩的艾尔齐国旗高高地扬在了空中,让皎洁的纯白月光浸润它以洗去污染它的垢渍和不必要的铅华。

    他们在出发前允诺将会带给艾尔齐人民从前那样平静的夜晚和温馨的晚宴,整个萨卡利亚会再一次在他们尽职的脚步声下安然入梦。

    整个“血色信仰”军队的势力很快就在海尔加纳粗声粗气的紧急命令下集结在了兵营中,海尔加纳已经按捺不住了,以当前萨卡利亚的军防力量根本无法抵御古迈的攻击,在破城的那一刻等待萨卡利亚的也将会是惨绝人寰的屠杀和满城的腥风血雨。

    他等不了了。

    他已经无法继续选择退避。

    他不知道属于他的那个进棺材的时间到底还要多久才会来——或许明天,或许还早。他必须争取到这些时间,哪怕是多在战场上杀掉一个死灵也比在萨卡利亚的城墙后面担惊受怕要强一些。

    那支军队出征了。

    “是的,他们出征了。只是为首的海尔加纳c赛林斯和奇奈加林到最后只剩下了海尔加纳一个人。留下了老一辈和小一辈。”盖尔加利恢复了他眺望远方的姿势,达尔洛斯山熟悉的倩影还依稀钩挂在地平线那端,“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的确是个很长的故事和卡罗鲁奇的事情一样”卡雷特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把背后的剑又挪了一个位子。

    “他是谁?”盖尔加利也来了兴致。

    “指挥官!”盖尔加利的作战指挥官卡兰达突然跑了进来,他在几天前被盖尔加利派去艾格辛尔斯和拉卡尔拉处理战后的扫荡工作,这时候他应该在那片废墟里而不是在这里。

    “我们并没有找到古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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