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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叫过来的一些祭司们开始为洛林打理衣着。

    按照艾尔齐的传统惯例国王的葬礼会在第三天举行,在他们为洛林打理完衣着之后洛林的遗体就会被移至萨卡利亚的大礼拜堂,并在那里进行艾尔齐达官显要们的送丧祷语,第三天下午举行火葬仪式,将洛林的一半骨灰埋在萨卡利亚皇家园林,另一半安置在大礼拜堂的地窖中——原先应该是由洛林的继承人将骨灰分出一半保存在聚集着艾尔齐先灵的方尖石塔顶部。

    祭司们一边轻声地念叨着一边用笨拙的手开始为洛林解去那一身厚重的荣耀装束。

    他们粗手粗脚地把洛林的右边袖子褪了下来,然后把那只快要失去血色c正在变得白得吓人的胳膊随意地放了下去,就像丢掉一件晦气的东西——海尔加纳觉得这已经是在侮辱他死去的国王了,只有他知道洛林的右臂曾经负伤并留下抹不掉的疤痕和裂创,也只有他知道在这时候最应该像呵护稚嫩的花草一样用心,但他们并不知道。

    巴兰达万开始啜泣着向艾尔齐的信仰之神歌颂洛林一生的功绩和贡献,他手里那些的那本记载有所有仪式和活动礼仪程序的大书典也跟着他的口音微微地颤抖着,就好像一个农夫在摇晃一面没有淘干净的网筛一样。

    从洛林出生的时期开始,巴兰达万概述了这位英伟的国王如何接手他父王统治之下的国度并且屡次击退犯疆的精灵和侏儒,如何把艾尔齐从飘摇的边缘拯救回来

    接着是每个统帅对洛林遗体的庄严宣誓,他们将会在洛林被火葬之前最后一次宣告对艾尔齐及其王室的忠诚和服从——原本随后就应该会举行古迈对这些将领的受忠仪式。

    巴兰达万看了海尔加纳一眼,把喊道嘴边的名字又咽了下去,然后挑了第二个名字——一个曾经和海尔加纳一起共事的少将,当然现在早就退役了,他在一次领队对精灵的围剿行动中不幸永远失去了左腿的行动能力。

    前少将一瘸一拐地从挤在人群中后方逐渐挪了出来,老泪纵横的脸上随处可见他这个年龄段应有的一些花斑和皱纹,他比海尔加纳小不了几岁。

    少将弯下腰吃力地把左腿推到身后,然后右膝跪地几乎是保持着一个只靠单腿蹲跪的姿势开始了向洛林遗体的宣誓。

    海尔加纳并不记得他当时说的是什么了,少将用他同样不太好使唤的嘴巴以及眼睑开合着表达着什么,海尔加纳只记得他说了很久,久得其他将领们都快要不耐烦了;久得连他的右脚已经颤颤巍巍着抖了好久,以至于在他宣誓完之后刚想起来就已经摔在了地上。

    接下来是斯图尔特,然后是德蒙多和奎纳加威

    洛林寝宫门外开始有一些杂音了,是萨卡利亚的几个木匠工仆抬着一口临时存放洛林遗体的棺材进来了。这些工仆们突然闯入的喧杂声和肃穆的寝宫氛围显得格格不入,他们被吩咐把棺材抬过来然后把结算的费用带回去。

    那个宣誓者还在置若罔闻地自顾自向洛林的遗体悼念着国王的恩惠和他对艾尔齐的效忠,他微弱的啜泣和哀悼似乎让那几个工仆稍微意识到了一些不合适立即闭上了嘴,海尔加纳给了工仆包头一小金币打发了他们。

    巴兰达万派出去的那些女侍也带着匆忙采集的冬白菊回来了,在把洛林的遗体转放在棺材以后,每一个参与宣誓的将领都把一朵冬白菊搁在了棺材里。

    海尔加纳是第一个。

    女侍把冬白菊递给他,海尔加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出粗糙的手接了过来。那支冬白菊刚从它的茎上被采下来,正在干枯的白花瓣像极了躺在棺材里的洛林发际的头发,一样的死气沉沉,一样的任人摆弄。

    海尔加纳小心翼翼地洛林那两只互相搭靠在腹部的手抬了起来,把冬白菊放在了他的手心。他跪在了棺材边,一直压抑着的眼泪和痛苦同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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