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上一分钟吵了架下一分钟就和好如初了。可长辈们却为了争自己的孩子,不是跟孩子们争个脸红脖子粗,就是找家长争个谁对谁错谁是谁非。菊芳的孩子多,一会儿是欢玲跟隔壁的吵起来,一会儿是冬玲与伙伴们闹了意见,一会儿是伟玲反正这几个小的是轮着来。那些家长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是对的,老是觉得自己的孩子吃了亏,因此跟她告状的人也多,很多次由于菊芳和范青都不在家这让怒火中烧的父母亲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拖着孩子余怒未消的返回来时立即对菊芳家的孩子破口大骂,以此来宣泄心中的怒火。
孩子多又不讲卫生,菊芳做完装卸又要到土里浇菜摘菜,因此没有时间管孩子们的卫生问题。冬玲c洁玲c伟玲每次玩得满头大汗却懒得洗头,只是草草的洗过澡就睡觉了,后来她们觉得头特别痒,每次上课都忍不住要抓痒,抓了左边抓右边,越抓越痒,越痒越抓,痒得根本没心思听课。有的时候把头皮都抓得出了血,红红的血在指甲上粘着,这让她们纳闷了:怎么会这么痒呢?冬玲一边抓着头,一边跟刚刚回家的广玲说:“大姐,我这段时间头特别痒,是怎么回事啊?”广玲一听感到诧异拉着冬玲从卧室里走到外面的余坪上,撩开她的头发仔细一看:我的天啊,头发上满是黑黑的虱子,只见那些虱子的肚子个个都鼓鼓囊囊的,看得她心儿都发痒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她一边认真的抓虱子一边生气的说道:“你看你不讲卫生,生了一头的虱子和虮子,别说你痒了,我就是没有虱子c虮子看到都头皮发痒了。”她捉住一个虱子拿给冬玲看,冬玲一看那小小的黑黑的虱子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她想从姐姐的手上抢过来玩一玩,仔细的看一看,广玲却不肯,她抓住虱子用双手大拇指的指甲一起挤压把虱子弄死了,然后她看到大姐的指甲上全都是血,广玲皱着眉头说道:“这全是你的血啊,你赶快去洗个头把虱子洗出来,记得把水烧烫一点,把它们都烫死才好。”
冬玲一听赶紧烧水恨不得马上把这些让她痒得坐立不安的虱子和虮子通通烫死。洁玲和伟玲也立即让广玲找一找让她们痒的受不了的原因,广玲随意拨弄了一下头发就看到了她们头上的虮子和虱子。欢玲知道她们长了虮子和虱子以后,赶紧缩着脖子说道:“你们可要离我远点,虱子可是最有传染性的了,要是传染到我身上了我都会痒死去。”可虱子和虮子的生命力都很强,冬玲拿着很热的水洗头,自己烫的要命,可虱子并没有烫死,倒是发现有几个虱子因为没有了附着物在桶里慌张的游着。冬玲于是又舀了一些水继续洗,她以为只要多洗几次虱子就会全部洗出来可根本无济于事。
星期六c星期天冬玲c洁玲和伟玲她们会把头靠在另一个人的腿上,一边晒太阳一边捉虱子和虮子,冬玲终于知道虮子是一种白色的东西,它们附着在头发上,要是瘪瘪的就是死虮子,要是闪闪发亮又饱满的就是活虮子,她们在一起翻转着头发仔细的抓虮子和虱子,每次发现一个虱子就如发现了宝贝一样的高兴。把它们放在指甲上挤压的刹那,虱子会“啪”的一声响,这一声响就像打仗时消灭了一个敌人,让她们感到高兴和兴奋。
尽管广玲和欢玲都特别小心,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传染在所难免,尽管广玲和欢玲已经不共用一把梳子,只是把手当成梳子梳头,但她们两个人还是未能幸免,广玲和欢玲都年纪大了觉得长虱子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可现在居然被传染上了她们都很生气,一起对冬玲她们抱怨了起来。
这时冬梅c罗恒义c罗恒鹅c罗恒平c曹玉琴也被传染了,黄莲芳气得挺着胸脯破口大骂:“死乡巴佬,死乡下婆,我家的孩子干干净净的,你家的死孩子整天脏兮兮的,害得我家孩子都长了虱子,她们配跟我的孩子玩吗?”她吞咽了一下口水接着运足气狠狠的从喉咙里发出:“呸!真是不要脸!不要脸